第五百三十章一丢再丢
寒风烈烈,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下,日军的军旗升起,标志着已经完全占领了新乡外围防线,敢于抵抗的中**队,已经被全部消灭,那些曾经和他们浴血奋战的中国士兵,变成了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没有欢呼,也没有惯常的呼喊万岁的声音,片山浩野站在阵地上,着满地的尸体,有中国士兵的,也有他的部下,一直冲在进攻河南日军最前面的第三混成旅团,已经被打残了,五十三师和一零三师,以全体阵亡的代价,换来了片山旅团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伤亡,片山承认,攻克安阳、攻克鹤壁、攻克新乡,侥幸的成分很大,如果有些中**队不放弃阵地,和这些战死的军人一样,第三旅团绝对攻不到新乡,也许在安阳外围,就会被消耗掉。
他很奇怪,难以理解的中国人,有的军人如现在这样,拼死一战,明明知道寡不敌众,而且还处在被包围之中,去表现出了决绝的勇气,有的军队,还没有交手,就望风而逃,真是奇怪的中国人,片山摇摇头,他很不理解这种现象。
新乡失守,郑州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此时汤恩伯第八军团的主力,在郑州黄河南岸布防,依然可以阻止日军继续前进的脚步,可惜没有,第八军团军团部和军团长汤恩伯,已经不知道去向。
新乡失守的凶信,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刮遍郑州,满大街是逃难的人群,中央军的士兵,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他们的长官已经早早溜走,作为郑州防务主要力量的第八军团三个师,被接连不断的惨败吓破了胆。
他们没有王光普等人和汤恩伯的私人关系,也没有刘照玉和曹光图的血性,六神无主下,三个师长凑到一起一嘀咕,军团长都没影了,最能打的五十三师和一三零师都打光了,咱们几个能顶什么事儿?
如果在一三零师孤军血战的时候,他们出郑州,火速增援新乡防线,即便是六十一师和六十七师临阵脱逃,日军也不可能从四面包围一三零师,摇摇欲坠的新乡防线,就会撑过最危险的时刻,可惜,没有,他们想到的是如何弃城而逃。
要跑就快跑,日本人的炮弹比咱们腿快,在日军还没有跨过黄河,踏进郑州之前,三个师的部队,就这样望风而逃,他们没有感觉到多丢人,前有车后有辙,有汤恩伯几个嫡系亲信师做榜样,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用这几个师长后来的话说,凭什么他们几个师跑得,我们就跑不得。
跑也可以,你收拢部队,最起码告诉部下集结地点,也算是你尽到一个师长的责任,没有,他们只匆忙下达命令,往南撤,撤到那?鬼才知道,部队还没有动身,他们已经带着卫队,开着装满金银细软的汽车,一溜烟似地没影了。
郑州城内四万多部队,一下子就散了架,满大街是趁火打劫的溃兵,在日军还没有进城之前,郑州先遭受了一场劫难,汤恩伯主政持河南军事两年多,部下如此而为,他难逃其咎。
十二月十三日晚上七点多钟,日军先头部队进入混乱不堪的郑州城,原本以为有一场激烈战斗的日军士兵,惊奇的发现,除了满街逃难的人群,不到一个中国士兵,没有一发射来的子弹。
有过鹤壁和新乡教训的日军不敢大意,先派小股部队入城搜索,确认没有危险之后,这些日军士兵狂热的欢呼起来,膏药旗升起,郑州,如同手无寸铁的少女,落入恶狼一般的日军之手。
日军士兵成了这座城市的主人,连番血战,被激发出来的凶性,一旦确认没有抵抗之后,彻底爆发出来,日军士兵肆意地冲进每个家庭,以征服者的姿态,随心所欲的爆发心中的兽性,女人的惨叫,日军士兵的狂笑,杀人的枪声,响彻在夜幕降临的郑州街头。
进驻郑州的日军指挥官们,并没有制止士兵们的暴行,在他们来,被征服的城市,作为征服者,有权利享受这里的一切,包括女人,军官的纵容,甚至是直接参与,使种种暴行愈演愈烈,这座中原大地的重镇,陷入了空前的劫难之中。
暴行持续了一夜,天明的时候,零星的暴行还在继续,据事后统计,仅仅是十二月十三日一夜,郑州无辜市民被枪杀者超过六千多人,稍有反抗的家庭,甚至被灭门,约五千多名妇女被**,几百栋房屋被焚毁,被抢劫的财物无法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