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军骑兵交过手,骑兵连长心里有底儿了,哪的小鬼子都一个样,这回,剩下的几十个小鬼子,决不能放过了,刀锋一指,若奔雷般掩杀过去,日军骑兵指导官是最后一个被斩落马下的,他的马刀,刚刚砍到一个战士的后颈,这家伙心里还是很满足,临死之前,杀死一个敌人,也算对得起天皇陛下。
就这么一点儿愿望,也没能实现,斜刺里伸来一把马刀,在千钧一发之际,准确的挡住了日军指导官的马刀,脖子后面一凉,生命的迹象迅速消失,脑袋打着滚掉到地上,还瞪着不甘心的眼睛,无头的尸体,还随着奔跑的战马颠簸几下,才不甘心的掉到地上,小规模的交战,十几分钟就结束了,日军骑兵指导官一百余人全军覆没,骑兵一连轻伤三十六人,重伤十四人,无一阵亡,战斗以骑二旅全胜而告终。
佟巴图满意的着归队的骑兵一连,旅野战医院的医生,立即对伤员进行救治,这也是**师的特色,野战医院跟随部队一起行动,保障伤员得到最及时的救治,战斗的规模不大,对伪蒙骑兵旅的影响却是非常巨大,宰了这些日军骑兵指导官,大家的心里都很解气,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皇军厉害得不得了,不拿咱蒙古人当人待,在人家骑兵的手下,两个回合都没有走完,还不跟小鸡儿一样,只有挨宰的份儿
旅长巴根那想的更多,这也是个热血的蒙古汉子,顶着伪军的帽子,心里并不好受,只不过被德王一番恢复成吉思汗伟业的鬼话给蒙骗了,重现祖先的荣光,是每个蒙古人内心悠远的梦想,跟着日本**害自己的同胞,是现实中做的事情,两种感受,水火一样,时时煎熬他的内心,迷茫、痛苦、不甘诸多思绪,纠缠在他的心里。
他也认出了佟巴图,同出德王门下,佟巴图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比较两人的作为,高下立分,巴根那自惭形秽,能否一战?虽说都是一个旅的建制,可他们一个旅有五千多人马,自己一个旅,满打满算不过三千多人马,兵力且不说,单是武器装备,就不在一个等级,轻重机枪加迫击炮,一顿狂射,自己这个旅还能剩下多少人?
还能带回多少弟兄会老家,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的同胞,双方并无血海深仇,没有殊死拼杀的理由,既然不能战,可弃刀投降,巴根那也做不到,军人的自尊,蒙古汉子的血性,都使他放不下手里的马刀,战无胜算,降又不甘,巴根那的内心,颇为踌躇。
这时,对面**师的骑兵队伍,有了变化,全队后退几百米,只有一骑,缓缓朝着本队走来,信马由缰,似悠闲无比,巴根那一眼就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相识佟巴图,唐秋离刚进关时,佟巴图接受改编后,德王还在军事会议上,大骂佟巴图是蒙古人的耻辱,军人的败类,不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孙。
因为骑兵二旅主动后撤,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对方表明了没有敌意的态度,佟巴图单人匹马前来,更是让这些伪蒙骑兵,尤其是旅长巴根那的心里,有一股奇异的感觉,不甘示弱,他也单骑迎上去。
两人并马而立,就在两军阵前交谈起来,不时有爽朗的大笑声,传进双方士兵的耳朵,都是蒙古同胞兄弟,有佟巴图这个活生生的例子现身说法,五千多兵强马壮,装备精良的骑兵做后盾,伪蒙骑兵旅,同意接受改编,加入**师的战斗序列,佟巴图兵不血刃,全盘接收了三千余训练有素的蒙古骑兵,是为苏鲁机动兵团北出热河第一功。
接到佟巴图电报的唐秋离,哈哈大笑,这个蒙古汉子,也学会了这一手,可喜的进步,传下命令,在全部队通令嘉奖佟巴图以及骑兵第二旅,原伪蒙骑兵旅,改编为**师骑兵第六旅,委任巴根那为旅长,副旅长为原骑兵二旅副旅长乌尔图,参谋长为原骑兵二旅一团团长德鲁克,新编骑兵六旅,跟随佟巴图二旅行动,继续执行北出热河的作战任务,所需军装和武器,立即由**师辎重处解决。
两股骑兵合到一处,兵力达到将近九千余人,少了伪蒙骑兵旅,这支热河外围主要的阻击力量,日本人在这一带的兵力,再无可用之兵,目前的承德,只有日军一个大队外加一个宪兵队驻守,几近空城,环顾身后遮天蔽日的骑兵队伍,佟巴图豪气顿生,不待后面的步兵主力跟进,便率领骑兵,一阵狂涛般杀向热河省会承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