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休要多想,其实……其实皇叔并非拖欠债务之人,只是前一段时间内部有事,无有多资,对于袁氏的债务,皇叔早有心相还,绝无抵赖之理!”
蒲元闻言一抬头:“先生别骗我,对于河北的欠债,乃是债据齐备,天下皆知,不似与我等草莽抚恤,需要那么多的做账和流程吧?皇叔要还早就还了!”
崔钧笑道:“这事我这不骗你,你若是不信,不妨且先回去等候,数日之后,便有准确消息。”
蒲元故作沉思状,点点头:“好吧,如此我且先回去跟大哥支应一声,再做计较。”
崔钧暗自舒了一口气。又道:“对了,蒲兄,你们那位二当家,就是马袁,不知是何来路?”
蒲元眨了眨眼道:“他是跟随我家大哥多年的兄弟,生死之交。”
“何处人士?”
“川蜀巴郡人士,与我家大哥是同乡,自小一起长大,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崔钧闻言打了个哈哈:“没事。就是好奇,随口一问而已。”
“…………”
二人又聊了一会,蒲元随即起身告辞,离了崔钧所在的船只,司马懿却是在暗处一直等候。
“怎么样?”
蒲元屁颠屁颠的,急忙献功:“二哥放心吧,都照着您交代的说了,一字不差。”
司马懿笑了笑:“那崔钧可是问了我的来路?”
“问了,不过我都是照着二哥所言说的。他并没怀疑。”
司马懿嘿然一笑:“行,不错,也是得亏你乡村民风稚朴之气未脱,不然的话。他还真就未必能够信你……行了,你办的不错,回去睡觉去吧。记着,今夜之事不要跟他人提起。若是大事得成,二哥来日必然送你一份好前程。”
“二哥放心,弟弟我的嘴巴最严了。”
“严不严你说了不算。得看表现,行了,回去撒你的尿去吧,别撒炕上,没人给你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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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元先回了水寨,司马懿却并没闲着,急匆匆地赶往了东吴的船只所在。
不说也知道,司马懿此来,不为见别人,正是为了见鲁肃。
鲁肃此刻亦是未眠,见了司马懿,笑道:“马头领半夜不睡,来至鲁肃处,不知所为何事?”
司马懿笑了笑,并不正面回答鲁肃,反问道:“子敬先生不是也没睡么?”
鲁肃摇了摇:“肃辜负了主公厚望,空手而回江东,如何能够睡得着?”
司马懿道:“先生此来,收获巨大,如何能言空手而归?”
鲁肃哑然失笑:“甘头领已是答应归顺荆州,鲁肃不曾为东吴带回猛将,焉能算不得空手?”
司马懿摇了摇头:“子敬先生,您也是一方高人,本领不俗,如何连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委实令人失望!”
鲁肃闻言面色不变,笑道:“马头领今日白间故意留下鲁肃,鲁肃就知道个中必有隐情,一直未睡,等的就是几位头领亲至……不知头领适才之言何意?”
司马懿道:“当初,我大哥从江夏脱离而出,弃荆州而落草,如今焉能又因为刘备的些许钱财,便又入其地,只怕到时候刘备也会视我大哥为朝三暮四之人,断断不能相容!荆州,早就不是我大哥能去的地方了。”
鲁肃闻言点头:“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不过头领今日白间时的表现,又作何解释?”
司马懿道:“我家兄长其实早有意归江东,只不过在三江与贵军有所误会,凌操之死,非我兄之罪,乃是我马袁失手伤之,耽误了大事!故而我大哥只能将归顺之事搁置,静观其变,如今先生带有诚意而来,我家兄长早就归心似箭……不过我等水寨临近荆州,水道皆取其地,今日白天若不假意归降,试问一旦答应了子敬兄,刘备派遣水师大队前来阻截,令我等不能南下,如之奈何?”
鲁肃闻言,眉头一皱,想了一会,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司马懿继续道:“荆州就在临侧,江东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与荆州撕破了脸,只怕水寨堪危!故而只能借由子答应崔钧,并以钱财为饵,讨价还价,以懈刘备之心,如此方才好投靠东吴。”
鲁肃想了想,点头道:“头领深谋远虑,却该如此!”
“我家兄长不便出门,故而让我前来,通过先生示意吴侯,只待时机成熟,刘备松懈,我们便即尽起兵马顺江而下,归顺江东。”
鲁肃闻言道:“如此甚好!诸位若是何时想来东吴,肃以人头担保,东吴的大门,随时对诸位敞开!”
司马懿闻言长叹口气,道:“话虽如此,但即使麻痹了刘备,五千余众想要迁移东吴,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鲁肃闻言奇道:“何处有难?”
司马懿郑重地瞅着鲁肃,一字一顿地道:“迁移,得要钱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