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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空床,塞雅。
塞雅虽然做出巨大让步,答应把谢开暂时让给高见靓,可上了阁楼,才知道事情远没那么简单,一如很多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何况让男人这事,说起来都极不容易。
塞雅本还想安慰安慰自己,可看到空旷蹩脚的阁楼,自己又孤家寡人一个,再想到心爱的男人就在下面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心情瞬间潮翻了,随又听到谢开和高见靓“亲热”的声音,立时吃不住了。
虽然谢开叫得哎呀哎呀,怎么听都不象亲热的声音,或者说即使亲热,也应该高见靓叫才对,但塞雅仍然确信那是亲热,是高见靓不要脸地用嘴巴为谢开服务,却因为她的存在,感到某种嫉怒,忽然咬了谢开几口而已,一定是这样。
塞雅认定两人“亲热”,再想着高见靓鸠占鹊巢,几乎“当自己面”做无耻勾当,而那本应是她做的事,心里既嫉又醋,猫挠一般难受,身体也不自觉燥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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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塞雅醋翻,高见靓也翻了,翻脸了。
塞雅的飞醋无形中提点了她,无论塞雅怎样被赶到阁楼,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这是塞雅的床,她正在别人的床上。几天前,塞雅还在这张床上,和自己的男人翻云覆雨。她甚至可以想像,塞雅的大嗓门。会怎样快活地喊破楼顶。
想到这些,高见靓脸子又吊起来了。极度难看地把谢开推开,背身重新卧下。
谢开无语了,自己不过叫两声,就让两个女人这么大反应,真是始料不及。只得再次拥住,安慰道:“该说的不都说了,怎么又来了?”
高见靓酸着脸道:“你说怎么了?我自己老公被人用了,我还得高兴吗?”
谢开硬着头皮道:“她那是误会。你想哪去了?”
高见靓呛声道:“她是误会,我也是误会吗?”
这恰恰是高见靓和塞雅吃醋的最大不同,谢开无言以对了。
高见靓脸酸得没法看,继续道:“你以为把她赶走我就高兴了,这是人家床啊?你干完那种事,还让我躺她床上,我高兴得起来吗?”
谢开才知道高见靓想得这么深入。尴尬无比道:“你不想不就完了,干嘛非想这些?”
高见靓快委屈哭了地道:“你做都做了,还让我躺人床上,我怎么能不想?”
谢开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可总不能把塞雅喊下来,再换个地方。只得再次认错道:“好老婆,咱不想这些了行吗?想点高兴事。”
高见靓怨声十足道:“我倒是想有点高兴事,可大老远跑来,命差点丢了不说,你还给我看这么一出。我怎么高兴?”这样一说,竟真的眼犯泪花了。
谢开急道:“你别哭啊?哭什么?”忙扳过她抚慰。
高见靓抽抽搭搭。任谢开忙不迭地擦眼泪,亲小嘴,但好歹舒服不少,象个受屈的孩子一样缩他怀里。
谢开把高见靓忙活明白,深深拥住她道:“好老婆,这事真是我不对,你别惩罚自己了,就当我欠你,一辈子在你面前抬不起头,行吗?”
高见靓翘着小嘴道:“你没这个事,在我面前就能抬起头吗?”
这么说等于放过他了,或者说从一时情绪中解脱了。谢开连忙道:“那当然也抬不起,咱家永远你说的算。”
高见靓白他一眼,没再说话。
必须赞美高见靓,即使如此,仍保持高度理智,没说一句让谢开和其他女人断绝关系或不再犯之类的话,很清楚说了也没用,反会让自己丧失更多余地。
谢开亦觉振奋,俯身压住她,柔声道:“我知道你怕被听见难堪,可这么久了,总得亲热亲热,让老公好好亲亲你?”
高见靓当然想他亲泽,可更知自己这身媚肉,一旦亲上,怕就什么也挡不住了,犹犹豫豫道:“那你不准碰我?”
谢开忍不住笑了,高美人尤物身体敏感无比,别说他了,每次接吻,两个人四只手,都会不知羞耻地探索对方,怎么可能不碰?嘴上却道:“放心,肯定不会。”说完大手一伸,把床头灯闭了。
虽然光亮并不能阻止声音传送,但亲热总是不见光的,尤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楼板,没了光亮,至少能让人心里安全一点。
别墅陷入黑暗,只有壁炉的火,热哄哄地燃烧热量。
谢开拉过被子,覆在自己背上,望着高美人精致的俏面,满怀激动地吻向她小嘴。
高见靓有点紧张,带点热望,更多惶然,对在塞雅“眼皮底下”亲热,还有点邪邪的恶念,感受不仅与第一次相似,还有点偷欢的感觉。
当谢开覆住她娇唇,高见靓如愿以偿地阖上双眸,轻启樱口,主动奉上香舌,一双柔臂同时上扬,搂住他脖颈。非是她突然放开,而是相别多日,连个吻都迟迟未至,这滋味真不是她能受的。
谢开深觉感动,攫住她娇舌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