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安粱的表现完全在意料之中。
魏苏开口的时间里,卫生间里的薄练臣巧好走了出来,他淡淡睨了现场的气氛一眼,没发表任何意见,公司的事情他一向不怎么搭话,交给安粱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即使她私吞了那公司,他现在也觉得没什么,都是他欠她的比较多。
他冲站在最后面的席闻鸦说了声:“你跟我出来下。”
现在是上班时间,席闻鸦有些诧异薄练臣叫她的目的,朝回头的张晗看了眼,得到他的点头认可她才转身尾随薄练臣出了病房。
“听说你是走张晗的门进的公司,倒真花费了不少心思,说吧,你进公司的目的是什么?”
薄练臣想了很久还是无法想清楚席闻鸦的目的所在,因而也懒的再去猜测了。
他的神情里溢满了疑惑的探究和浓浓的不信任。
席闻鸦勾起唇,微微笑道:“在你眼里,我难道就一定要有所目的才算正常的吗?”
她反问薄练臣,薄练臣皱眉,微微有些嗤笑道:“难道不是,薄少恒那么大的资产难道不够你花。”
“那是他的钱,不是我的,我还不想做个废人。”她的话却遭来薄练臣越发的鄙夷,“你嫁入薄家难道不就是冲着它的面门而权势来的,现在装什么清高。”
席闻鸦父亲的那德性,薄练臣是见识过的,他还真不太相信席闻鸦说的话。
“那么在薄先生眼里什么才不是装呢,我倒挺好奇,您不妨说来我听听,也好学习学习。”
席闻鸦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笑意越发明媚的看着他,眉目弯弯的。
她以前还真没发现薄练臣说起刻薄的话来比之那些女人还过之不及。
“牙尖嘴利!”
在逞一时口舌之快上,薄练臣还真不是女人的对手。
“承蒙夸奖!”
席闻鸦笑起来,眼角也不禁舒展起来,有一种花骨儿徐徐绽放的静态柔美。
薄练臣一时闪了神,觉得这样子的笑容恍惚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很确定席闻鸦身上似乎有一种熟悉感,可他除却见过她几次以外跟她几乎没什么瓜葛,他怎么就觉得她有些熟悉呢,如同曾今他最熟悉的亲密之人?
“不管如何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希望你以后离梁儿远点。”
他近来也才发现席闻鸦竟然跟安粱走的很近,他本想告诫安粱的,可现在的她哪里能听得进他的话。
“薄先生以为我是想伤害安粱,你的女朋友,可据我所知,一直来能够给予她伤害的人只有你,跟你比较起来,我还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席闻鸦专挑他心底里的刺说,看到他阴沉下来的脸就觉得格外的痛快。
薄练臣脸色难看的盯了她半响,直到张晗出来,他才施施然的挪开了他凌厉如刀子一般的视眼,不过临走还是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太聪明的女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
与薄练臣的交锋,居然就如此轻巧的过去了。
张晗与薄练臣擦肩而过的瞬间,看他神情阴霾,下意识的问了声席闻鸦道:“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
自上次张晗无意透露出一点对她的意思,席闻鸦本来见面多少有些尴尬,但后来又觉得也许不过是自己的瞎想,因为张晗表现的挺正常的,她便有些放下来,如常面对张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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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工作下班,回家几乎占据了席闻鸦的时间,要不是接到薄少恒的电话她还真有些忘记了薄家今晚跟席家的饭宴。
快要临近过年了,大街小巷都开始洋溢着一股喜庆的味道,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各色年货。
喜庆之下,b市似乎也隐藏着另一股暗潮汹涌,最近有三个新闻特别轰动,一个是关于明家不少在部队里的子弟兵被查出勾结外商违规走私军火,在军界里谁不知道明家是汪家一手提拔上来的名门世家,这是有人想要在老虎嘴里拔牙不成?这事只在上流圈子里传开,还没见报,估计被上头压着。另外一件是各大军区首长要来京都会面,举办一年一次的军宴,那可算得上军门间的一个盛世,能够获得入场券的人几乎都是b市响当当的顶尖人物。最后一件便是b市上流名门豪族里在这过年的档口突然有好几家同时宣布联姻,联姻向来是豪门递进关系的筹码,并不令人奇怪,但一连好几家同一时段宣布就显得有几分不一样的色彩在其中。
吃饭的地点是薄少恒让人预约的,薄少恒带着席闻鸦到达的时候,席父已经带着席母席闻誉早早的在那里等候着了,跟席闻誉一起来的还有位挺年轻的男人,两人举止虽然谈不上亲密,但也可以看出非比寻常来。
席闻鸦倒有些诧异的是席闻誉何时转了性,竟然懂得跟她点头打招呼了,真是奇了。
薄老爷子跟柳善容和薄安来的稍微有些晚,也也不算错过了时间。
柳善容有些不想来的,对于席家她真心喜欢不起来,但为了儿子,也就忍着了,不过见着面,她可违心不了表现不出热拢的态度来。
席母很不满柳善容,可有薄老爷子这尊大佛在,她也不敢太过放肆的跟她去理论什么,只能在席父的眼神示意下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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