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懂礼貌的姑娘不得不回答了,抱着“布搁板”,寻找可以安置的地方。
“给我吧。”白老大自然了一些,大蒲扇般的手掌伸过来,接过去,并不多问什么。
阿圆把手伸到了木盆里,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里面,是舒服的温水。
把脸蛋、脖子,都洗了个干净,阿圆的语气也温和多了,浑身的不安放下来,顺嘴接着问:“承光,洗脚盆——在哪里?”
刚刚说话利索了的白老大,顿时又结巴了起来:“那个——就——就这一个——盆——”
阿圆脚底下又是一个趔趄,好吧,就这一个盆,洗脸也洗脚,还要兼洗澡——
还是——一家人共用的!
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阿圆哈腰去搬那只木盆,好吧,入乡随俗,咱这脚,也是必须洗的!
一个大大的黑影罩住了她,两只大手接过了那只木盆,被安置在床前。
阿圆不敢往深处想,褪去了鞋袜,把双脚浸在温水里。
然后,就悲催了。
湿着脚的姑娘,擦脚布在哪儿哩?
会不会就是刚才那块擦脸的布巾子?
阿圆哀怨的看向白老大,老兄,您这日子过的也忒寒酸了些,人也不懒啊,到底是咋混的?
咱这样的小女子,还跛着一条腿,在前世里也没混成这么一副光景啊!
似乎,白承光同学听到了新媳妇内心的呐喊,大蒲扇羞惭的递过来一块布巾子。
还好,虽然颜色灰扑扑的,到底跟擦脸的那块不是同宗。
这要是再少点儿异味儿,就更好了。
阿圆把光脚往床上一收,去放下挽起的裤腿,却看见白承光同学,正把自己的脚丫子伸进那盆水中去。
“嘿嘿,这样,省水,省事——”,白老大喜欢的眉毛都在跟着油灯光线颤,洗了老婆的剩水,倒水乐呵的很。
好吧,咱视而不见。
阿圆索性滚到床里,很自然的把被子往身上一裹,等这厮倒水回来,咱得给他开个小会,定一定以后相处的规矩才行。
最起码,先定下不准打女人这一条。
然后么,不经咱的同意,不能那个——那个,也是得交待好的吧?
这要是一不小心,在决心跑路的时候,肚子里却揣了个包子,可是大大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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