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本庄实乃摇了摇头,言道:“听闻长筱之战,李晓以武田军的常备,击破了织田家泷川一益,丹羽长秀的一万大军,我本是不信,但今曰一见不假矣。”
荒村长实言道:“本以为在这个地形之上,武田军不可能摆出西国方阵,但未料到即便如此,武田军战力亦如此之强,远远超出我们预料。”
说到这里,本庄实乃沉声言道:“可恶,李晓怎么会有这样一支强军。”
眼见四方的战局,上杉谦信手持十文字枪,面色铁青,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原来李晓敢以劣势兵力与他在平野之上进行决战,是早有预谋的。
并非李晓狂妄自大,亦并非安排了任何重重阴谋,而是源自他砺剑十余年,这一支一手铸造而成的强军。
凭借着雄厚实力,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一切阳谋,阴谋,战略,让一切的计谋都转眼成空,这才是最大的自信与底气。
上杉谦信空有一身的谋略在身,可是此刻他却找出任何办法,在平等对战的情况之下,击败李晓的精锐无比的常备军团。
这样的军团,有一支已是恐怖,何况李晓还有四支这样的常备。
上杉谦信看向李晓所在的本阵,心道,李晓你不愧信玄公之后,我最强的对手。
领兵征战沙场数十年来,头一次如此无力的感觉,浮上了上杉谦信心头。
心底一个声音,与他言道,上杉谦信可以了,这非战之罪,你的勇武与决心不逊色于任何人,但天下大势是无可逆转的,到了顺势而退的时候了。
正待上杉谦信微微露出颓然之色,数名物见一起前来禀报。
“主公,在我军左侧发现武田军大将岛胜猛的旗印。”
“主公,在我军右翼发现,武田军大将马场昌房,内岛氏理的旗印。”
“禀报主公,在我军后方发现,武田军能登势兵力的集结,对方军势超过六千之众。”
眼见武田军的武田菱,曰月双纹的旗印,漫山遍野竖立在四周,兼之退路被切断,上杉军大将皆是失色。
本庄实乃向上杉谦信言道:“主公,退路被切断,我军就无法返回越后了。”
眼见上杉谦信不语,连勇将荒村长实亦言道:“主公,纵然是不甘心,但是此战我军已是败了。眼下并非是想如何获胜,还是想办法率领这两万大军返回越后。”
“退兵吧!”
“撤退吧!”
上杉家的大将纷纷向上杉谦信言道。
战场之上的硝烟弥漫,上杉谦信骑乘在战马之上,手擎十文字大枪,却是双目紧闭。
上杉家众将见上杉谦信对他们的意见,充耳不闻,皆是大急。
四周各个备队,被武田军常备杀得溃不成军,而这是武田军三支主力军团,已完成包抄,切断了上杉军的退路。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上杉谦信居然充耳不闻,看样子似要与李晓决战到底的。
本庄实乃亦当下牵过上杉谦信的马头,言道:“主公,此刻不可再意气用事了,胜负之数乃是天定,区区一时胜败如何,待我们返回越后,必可卷土重来,再与李晓一战。”
本庄实乃话虽如此说,但是心底已是被武田军打得胆寒,返回越后之后,他是绝不敢在于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一战,如此说,只是找个台阶下吧。
在本庄实乃等越后大将的不住劝说之下,上杉谦信终于睁开了双目。
上杉谦信目光扫过十数名聚在自己马前的家臣,终于沉声言道:“好吧,退兵。”
眼见上杉谦信答允,上杉军众将皆是露出一副绝处逢生,喜出望外之感。
本庄实乃率先言道:“主公能下决断实在是太好了,我军后路能登势并非是飞驒越中军团的强军,若是从此取道,可以杀破阻拦,返回越后。”
“混账!”上杉谦信直接对本庄实乃骂道,“谁说我要从后路退兵了。”
“主公!”
众将话音未落,上杉谦信举起了他两间长的十文字大枪,直对着飞驒越中军团本阵,李晓所在的山头。
上杉谦信大声言道:“我上杉谦信生平败战,从未有不胜而逃,今曰即便是撤退,亦要向前,给我踩着李晓的头过去!”
上杉谦信双目瞪着众将,大声言道:“传令下去,各备队,各军团,跟随着我旗印前进,直接从武田军防线正面突围,击破武田军的正面。”
上杉谦信之言,回荡在众将心底。
本庄实乃微微一愣,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顿时会意过来,后路兵力看似虽弱,武田军的阵势明显是包着一张大网,等上杉军去钻。
反而是正面,看似极强,却击破之后,却可以顺势与在左翼迂回的,陆奥,上野军团会合。
这里才是上杉军的生地,不仅可以杀出重围,还可以直撼李晓本阵,从正面突围,谁会说上杉军是在撤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