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喝道:“行杖!”好容易二百下法杖打完,鲜血流得满地,玄慈勉强提一口真气护心,以免痛得昏晕过去。两名执法僧将刑杖一竖,向玄寂道:“禀报首座,玄慈方丈受杖完毕。”玄寂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玄慈挣扎着站起身来,说道:“玄慈违犯佛门大戒,不能再为少林寺方丈,自今日起,方丈之职传本寺戒律院首座玄寂。”
玄寂上前躬身合十,流泪说道:“领法旨”
玄慈向叶二娘虚点一指,想解开她穴道,不料重伤之余,真气难以凝聚,这一指竟不生效。虚竹见状,忙即给母亲解开了穴道。玄慈向二人招了招手,叶二娘和虚竹走到他身边。虚竹心下踌躇,不知该叫“爹爹”,还是该叫“方丈”。
玄慈伸出手去,右手抓住叶二娘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碍恐惧,心得安乐。”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祥和微笑。
叶二娘和虚竹都不敢动,不知他还有什么话说,却觉得他手掌越来越冷。叶二娘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已气绝而死,变色叫道:“你……你……怎么舍我而去了?“突然一跃丈余,从半空中摔将下来,砰的一声,掉在玄慈脚边,身子扭了几下,便即不动。
赵天诚看着趴在两人身边哭着的虚竹,心下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却被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自从走上了这条道路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不想要和自己的亲人永远的分开,就只能和天下人为敌。
缓缓的突出一口浊气,现在已经兵不血刃的将玄慈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重头戏了,看着玄寂道:“玄慈方丈已经圆寂了,但是少林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大家交代!” 玄寂对于赵天诚逼死了玄慈非常的气愤,所以根本就没有给赵天诚什么好眼色,低垂着头回道:“如今方丈已经圆寂,我少林即将封寺先收敛方丈的遗体,并举行葬礼,其余的事情还是等这件事情结束再说吧!” “方丈此言差矣!”说着赵天诚指了指一旁的萧峰道:“我大哥的母亲,萧伯母的死仇未报!”又指了指一旁的慕容博道:“这位前辈的冤屈也需要少林来澄清,这两位都和我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变得敌对……所以这件事情少林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同时因为当年的这件事情江湖上死去了那么多的江湖豪杰,难道少林就不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赵天诚说完,不少和当年死去的人有关系的人纷纷叫嚷了起来,就连丐帮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竟然也在全冠清的带领下让少林为汪帮主和马副帮主的冤死给一个交代。
玄寂打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运起内力的一声顿时将场下的叫嚷之声压了下去,“那位老僧从未离开过少林怎么会将消息传给慕容施主!”对于还咄咄逼人的赵天诚玄寂已经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