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花夏咬着下唇，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嗯。”

又是一阵沉默，花夏始终盯着流刃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当初，她就是爱上流刃那双漂亮的眼睛，和他勇敢的样子。

“如果，今天我真的嫁给你父亲，你会难过吗？”

琉璃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困惑，流刃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夏，或者说，他根本不明白花夏为什么要问他这种问题。

“流刃，如果我对你说我不要嫁给你的父亲，你会救我吗？”看出流刃的不懂，花夏再次开口，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小女儿的娇羞，反而多了一抹心灰意冷的苍凉。

仍旧是沉默着。流刃看了看花夏，又看了看被幻冥纱贯穿了琵琶骨的怀若谷，“花夏，狼是没有心的。”

在流刃心里，怀若谷虽然是他的父亲，却丝毫没有老态，反而比之流刃多了几分成熟的沉稳。七成相似的容貌，同样琉璃色的瞳孔，花夏既然会喜欢他，自然也可以喜欢他的父亲。

“呵。”移开目光，花夏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转过身，花夏独自向前方走去，越过幻冥纱的时候，花夏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小七，我可能知道永远有多远了。”

又走了两步，花夏突然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小七，能帮我还他一个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