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要吃梨子吗？”

“爹地，你要喝水吗？”

“爹地，你饿了吗？想吃饭吗？”

顾臣像是一只永远都不知道疲倦的小陀螺，在见到黎墨凡的那一刻，就一直转啊转，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这只小陀螺以前从来都是只缠着她，黏着她。

顾念晨忽然一下子被晾在一边。

她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屁颠屁颠的在一个从未真正陪伴过他一天的人身边兴奋的转悠。

转悠了都足足一个多小时了，还一点都不觉得累，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热情。

顾念晨心里很吃味。

看着某个屁颠屁颠的小身影围在黎墨凡身边，她感觉自己被彻底忽视了。

“乐乐，我们该走了。”她才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顾臣只不过是觉得新鲜而已。

就是一件玩具，盼了好几年，一时间得手了，也要玩上好几天才会渐渐淡了兴趣，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在看到顾臣趴在床沿上，将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给黎墨凡按手臂的时候，心里又不舒服了。

“妈咪，我想留下来陪爹地……”顾臣不想走，抱着黎墨凡的手臂，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顾念晨有种当恶人的感觉。

顾臣的眼神太无辜，太可怜，似乎她一旦拒绝，就成为了万恶不赦的大坏人。

“你爹地要休息，睡觉，你待在这里会打扰到他。”

顾臣拍着小胸脯一本正经的保证，“那乐乐就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不吵爹地。”

顾念晨又气又好笑，还有那么点心酸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