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凯西胃部的抽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少装蒜了!”洁娣的声音恶毒,所有的虚情假意都不见了,“你以无助的清纯玉女形象出现,然后你赢了,他上钩了。你以为你那套小小的伎俩能持续多久?”
“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且……”
“少来这一套!”電話另一端的女人肚子里装满了毒液,不吐不快,“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在耍把戏,唯一使我惊讶的是马修竟然会相信,男人有时真蠢。”她的声音不悦,“可是让我告诉你一件事,甜蜜的小天使,他迟早会厌倦你的;假装纯洁无辜或许到蜜月之前都还有效,然后他就会腻了。而我会在这边等他,无论何时何地,我不会放他走的,懂吗?”
“你是……”
“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编排。”洁娣怨怒交加的声音十分恶毒,“宝贝,我终将胜过你的,你就看看我会不会。也许我不能使他走到婚礼的圣坛上,可是那并不算什么,每次他晚回家,每次他不在你身旁,就想想我,自己慢慢去推测吧!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凯西不敢置信地瞪着手中的话筒,这不是真的。洁娣的恶毒令她过于震惊而不能言语。
“你还在吗?”那个怨恨的声音再度响起,她用力把電話一摔,话筒在地板上弹跳。
她双手抱膝,喉间发出深沉、战栗的啜泣声,试着强迫纷乱的头脑要理智地思考,可是洁娣散发出来的毒素已深入她的血管。她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心情下嫁给马修?
她在黑暗中躺了好几个小时,脑筋痛苦地翻转以寻求解决之道,当清晨第一道曙光潜进房内,她才恍恍惚惚地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闹钟刚好在她睡了三个小时后叫醒了她,她醒后头一直在痛。她答应母亲一大早就会开车回家。昨晚露丝曾要她回去过夜,参加新娘结婚前的女友聚会,可是她实在熬不住了,所以没去。也许她应该去的,那样就可能不会听到洁娣那番恶毒的话了,但这个女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