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讥讽的语气,他的下颔肌肉抽动一下,眼睛也迷了起来。“昨天晚上随便妳怎么说,裘琳。可是在我记忆中以及妳的记忆中--这是一个很愉快的夜晚,如果妳够诚实。至于赖西蒙,他会一看到妳就想要妳,他是那种会把韦尔斯女人看战利品的人。”他停了下来,眼神和他的口气一样犀利。“妳希望他要妳吗?”
她想要的是一个人好好地哭一场。他怎么可以对他俩之间的事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你会给他吗?”
一道阳光由窗缝中射入,光线中尘灰飞舞着,外面传来营区的人逐渐起床工作的声音。
但在眼前这种可怕的状况中,他们在哪里或者为何在那里都不重要。如果对方要求,他会不会把她交给别的英格兰爵爷呢?在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之后……
“我跟妳说过了。在我的统治之下,韦尔斯女人是很安全的;我不容许強儤。”
她抽开身子,对他的答复并不完全满意,而这次他也松手让她走了。她转过去,狂乱地搜寻她的衣物。她只找到一只袜子,再用厚重的大斗篷覆盖住自己衣衫凌乱的身体,然后赤脚穿上鞋,打算穿过房间。他用手按着门,挡住她的去路。
“等守卫来了再说,他们会保护妳。”
“我不需要保护,我需要自由。”她面对着门,强烈感觉到他站在她背后的身体。他穿好衣服了吗?慈悲的圣母啊!但愿是的,因为如果她转回身,他俩将是面对面站着,距离只不过几寸而已。
如果她转身。但她不敢那么做。
他的声音像低沈的雷鸣。“我不能放妳走,还不能。”
“为什么?”她想听到他怎样的回答呢--说他无法忍受没有她?只不过跟他睡一个晚上,她就变了多么可怜的一个东西。她想要他需要她,只不过他并不需要,不是以那种最重要的方式需要她。
“算了,”她不等他回答就先说道。“我知道是什么时候。等城墙比一个人高的时候,你才会放我走。那要多久呢?”她又问道,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怨怼之意。
“几个月。冬天以前。”
“在那之前我都得替你暖床吗?”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她心头,她强把心中的感觉咽下去。“还是你仍要等你弟弟来了以后就把我嫁给他?”
他按在门上的手握了拳头。原来他不喜欢让人提醒他,他要把她嫁给弟弟的事。这项认知令她贸然追问道:“你弟弟是跟这个赖西蒙一起来的吗?也许,我今天就应该见见这位了不起的人物吧?还是今天晚上?”
他猛然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动作快得令她差一点摔倒。他把她推靠在门上,用双手将她钉在那里。她注意到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而且非常愤怒。
“小心妳那张利嘴会害死妳,裘琳。让妳知道我的决定就已经够了,妳最好乖乖地把我服侍得好好的,别再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