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旁边坐下,一股混合着清新空气与阳光的气味扑向她。经过那番要命的航行,他怎么能闻起来这么好?妮娜既羡慕又嫉妒地想。嗅,老夭!看到他,让她更痛苦的意识到自己有多邋遢。
妮娜无法像一个淑女该做的那样,移开她的视线。她公然打量他,并享受这种行为所带来的一种陌生的大胆感觉。他修长结实的身体动作起来俐落、感,今她联想到猫。他上身穿着浅蓝色衬衫和饰有须须的皮革背心,衬衫的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黝黑的肌肤和一点沙色的卷曲毛。一顶暗咖啡色的帽子吊在他的脖子后,帽沿缀着一串尖尖大大,妮娜怀疑是牙齿的东酉。不晓得那么大的尖牙是属于何种动物的?还有,它们怎么会了他的帽子的镶边?这些疑问令她越来越不安。
妮娜的目光循着他的棕色皮靴,洗得泛白的牛仔裤,来到被牛仔裤紧紧裹着的大腿。她涨红脸,瞄向他的脸,看看他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放肆。幸好,他似乎正忙着把一些东西放到板凳后。
由于他靠得非常近,因此,当一绝不听话的玉米色发丝滑落到他额前时,它们刷过她的脸颊,那感觉留在她的脸颊上,久久不消失。他抬起头,她赶忙把视线移高至他的脸。霎时,四周的人潮变双一种股脱的背景。他朝她眨眨眼,使她本来就热烘烘的脸变得像着火似的那样烧烫。她想,无疑的,她的表情必定是错愕万分。
“抱歉。”他浑厚的嗓音和澄澈的眼神再度穿透她恍格的意识,一波战栗窜过她的颈背。上帝,他的眼睛就像钻石那样闪闪发亮。
“那不是你的错。”她轻柔地答道。她从未遇过像他这样有扭力男人,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头发刷过她的脸颊。
“不,恐怕它是。因为你瞧,我的马鞍似乎压扁了你的软帽。”
“你的什么?”她挺起肩膀。
“我的马鞍。”他拾起她那顶被压扁的帽子,把它交给她。“你的软帽。”
“噢,不。”她息道,她的脸上写满震慑。
“怎么啦?也没那么用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