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舟写了张字条,只写了阮筠婷提议要开善堂,其中利害关系没有说明,直接命人八百里加急将信送去边关,不出十日,就收到了韩肃的回信,只有一句话——“家中之是全权交托你们,银钱自取。”
君兰舟笑着将韩肃的字条拿给阮筠婷看,“你看,你的说的任何话文渊都不会反对的。”
阮筠婷白了他的一眼,将字条拿来看看,随后仍在面前的炭盆里烧掉。
“文渊这是会办事,明知道此时对大事有益,他自己又分身乏术只能依靠你,与其本着怀疑的态度,不如信任于你。”2
君兰舟知道阮筠婷说的对,也不再与她玩笑,点了点头:“既如此,此时我就开始办了,既然是要个好名声,不如直接打着归云阁的旗号。就先从大梁城开始。”
“我可不管,要做个撒手掌柜了。”
“那是自然,你若要管我也不会允你的。”
阮筠婷闻言浅笑着靠向背后软枕,身上的蜜合色锦缎料子和深紫色的枕头面形成强烈的对比色,显得她面白如玉,唇若涂丹,烛光下,就连指甲都是晶莹剔透,精致的不像是真人。
君兰舟心头怦然,长久禁欲让他骤然身热,忙端起茶盏灌了几口热茶。
阮筠婷并没注意他的异样,手中把玩着美人锤,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小腿,心理却忍不住在盘算。韩肃与他们的交情,自然不必说。以她对韩肃的了解,他的人品也是信得过的。可是这次他离开,却留下了张仪和牛山。
原本,他留了人这无可厚非,只是以他和君兰舟的关系,还留有防备之心,到底让人心里有些别扭,他如此做,就好似买下了一颗说不清名字的种子,不知将来会开什么样的花,结什么样的果。
“兰舟。”
“嗯?”
君兰舟声音是他自己未预料到的低沉沙哑。
阮筠婷乍然抬头,望进他一双在烛火映衬下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明亮的眸中,那双眼里是道不尽的缱绻温柔,阮筠婷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揉了一下。方才那种前路未知的焦虑,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温柔。
她张开双手,像孩子那样撒娇的笑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妩媚足以让君兰舟不能自持。
他也的确不能自持,从圈椅起身,绕过炭盆到了阮筠婷所在的暖炕边坐下,将她搂进怀里,她身上有淡淡的***香,那是她常用的***膏脂的味道,她不喜敷粉,所以身上少了胭脂味,多了许多清新自然的味道。
阮筠婷侧脸枕着他锁骨的位置,越过他肩头望着格扇,屋外大雪纷纷,枯枝被风吹的晃动,屋内却温暖如春,这个怀抱让她安心,感觉到腰侧有一硬物,她忙侧身挪开一些,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发热,随即,他轻柔的吻落在她唇上,身子一偏,躺在他怀中。
君兰舟克制着自己,只想亲吻她便觉得满足了,可她却如让人上瘾的药,这一吻非但没有熄灭他的欲|火,反而更加欲罢不能。
阮筠婷深爱着他,就算为他付出一切也是甘愿的,更何况她早就是他的人了。情动之时,顺其自然的做|爱做之事是情人之间的一种享受,她虽然羞涩,却也不做作的拒绝,温柔的顺从,包容他的霸道,任他去撩拨她的身体,点燃她的热情。直到她衣衫半敞着被他抱起,跨坐在他身上,阮筠婷才因为疼痛而轻呼了一声……
事毕,阮筠婷早已经没了力气,这种事也不方便唤人伺候,君兰舟自然乐意为她打理,帮她清洗擦身,穿好衣裳,看她昏昏欲睡,便道:“谁吧,我等你谁着再走。”
阮筠婷半抬起眼皮,咕哝一句:“为什么每次被累倒的都是我。”
君兰舟扑哧一笑,只觉得她如猫儿一般慵懒可爱,便蹲在暖炕边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呼吸均匀,才起身拔掉紫竹簪重新将自己头发梳理好,离开了阮筠婷的卧房。
因为他们要商议正事,怕人听去,阮筠婷早早的就将人都打发了,院门口也命侍卫把守着。君兰舟披着灰鼠的大氅快步到了门前,对负责把守的侍卫颔首,又嘱咐了一番好生保护之类的话才走向外院。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房梁上有一轻盈闪过。
君兰舟笑了,运起轻功,如大鹏展翅般跃上房顶。
侍卫们见状,忙拔刀吆喝:“谁!”
“没事,我与师父玩玩。”君兰舟话音防落,身形依然如一阵轻烟,侧飘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