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一张是哭着写完的,脆弱的姐妹们慎入……
皇帝离开延寿宫,徐向晚便回到床上躺下,命宫女们都散了,只留了白薇上夜。
虽然拥着被子,徐向晚却满头满身的冷汗,手不住的颤抖。水秋心的性子,是否会惹了皇帝不快,这是肯定的。他是那样无拘无束桀骜不驯的人,如何肯在权贵手下低头?且他艺高人胆大,不将皇帝放在眼中也是有的。皇帝的性子,是否会对水秋心下杀手?这也是肯定的。
皇帝平日床地之间偶尔也会说起一些事,就如同今日这样。可见消息属实!
她能看着水秋心去死吗?
徐向晚猛然坐起身,低声唤道:“白薇!”
“娘娘?”白薇进了内室,行礼道:“娘娘,可是灯光太亮了?”
徐向晚摇头,踉跄着下了床,急切的道:“这个时辰,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出宫?”
“出宫?!”白薇低声惊呼,压低了嗓音道:“娘娘您要做什么呀,外头冰天雪地的,再说都已经丑时了,宫门紧锁的,除非您会飞,否则一定不可能出去啊!”
“是,是,你说的是。”徐向晚面色惨白,穿着寝衣赤着脚来回跺步,喃喃道:“我出不去,可他会进来,对,有办法,还来得及。”
“娘娘,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白薇,我有要紧的事情,你给我找一身你的衣裳来,还有,要一身黑色的大氅,快!”
“娘娘,您……”
“求你,我必须出去!”
徐向晚握着白薇的双手,声音已经哽咽,白薇自小跟着徐向晚,她的脾气她最了解,知道这个时候问什么也问不出,劝什么也不管用,在拖拉只会耽误时间,连忙点头转身去了。
徐向晚换了衣裳后披上了黑色的大氅,戴上了风帽,低声道:“我让你挖的那个洞,可挖好了?”
“早就好了。就是预备着有个什么急事咱们逃走用的。”白薇与徐向晚到了净室,挪开了紫檀木雕牡丹花的脸盆架子。脸盆架子后面是格扇,格扇下头是砖墙。
白薇在墙壁上抠下一块砖来,随后的就容易了,拿下了十来块砖头,露出了一个狗洞大小的洞,外面正对着一片漆黑的青砖路。
“外头是咱们延寿宫后面的甬道,往南走通向皇上的御书房,往北走则是御花园,娘娘,外面必然有人在巡夜,您一定要留神。”
“我知道。”徐向晚命白薇照常,改做什么样子就做什么样子。自己爬出了洞,看着白薇在里头一块块码好了石砖,转身快步沿着宫墙,一路躲避着巡逻的侍卫,往清凉殿的方向赶去。
徐向晚边走,心里一边在计算水秋心从养心小筑赶来会走哪一个宫门,会走哪一条路。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在每条毕竟之路上都留下人报信,所以她必须选好位置。
清凉殿那里是最终目的地,有人埋伏,她不能轻易露头。可是,水秋心会走哪一条路呢?
徐向晚的额头冒汗,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许多,她要的只是水秋心活着,如果能用她的性命来换水秋心的性命,她一定不会犹豫,眼都不会眨一下。
徐向晚徘徊着,最后选择了一条从东侧入宫的角门到清凉殿的必经之路,在一座灯台后的枯树丛躲了起来,静静的等待水秋心的出现。
临近腊月的深夜天寒地冻,徐向晚觉得自己呼出的都是凉气。一个时辰下来,她早已经冻的手脚麻木。可是看着天色,眼看着就要到寅时,水秋心却还没出现,她心慌的仿佛脑子和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心脏抖的要脱腔而出。
就在这时,远处有灯光接近。
徐向晚心中一喜,连忙矮了身子蹲在树丛后。
从枝丫的缝隙,看到两个小太监提了两盏灯笼越来越近,他们的对话声也传入耳中:
“真是奇怪,德公公请水神医来,却不走东门,特意绕了南门,还不让咱们去送。”
“你呀,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老老实实当差就是了。仔细你的小命!”
“切,难道我娘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