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她身子的手臂，蓦然收紧。

燕伊人知道，楚少爷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

大抵是，她说把他让给水澜星一晚上，任她为所欲为。

她稍稍求饶，声音温温软软：“我骗她的，不过，她也没答应。”

“为什么要水澜芷的眼睛？”楚少爷松了几许力道，薄唇贴着她的耳畔。

说话间，轻触着她的耳朵。

燕伊人垂下眼帘，不甚在意，“随口一说的，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眼睛。”

她要水澜芷一命偿命。

“包子，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嗯？”楚怀瑾握住她一手，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白皙柔软，如葱白般纤细，细嫩。

似乎不希望，她的手染上血腥。

尤其是，在她怀孕的时候。

可是，燕伊人却笑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扬起脑袋，那双眸子里，溢满了笑意：“少爷，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逼我用这只手，拿刀对付伤害我的人。”

是他，亲自逼着她克服一个又一个弱点。

是他，非要逼得她按照他的方式去处理事情。

也是他，把她逼到绝路，不得不拿起刀。

她第一个刺伤的人，就是凌云欢，她拿着刀，亲眼看着刀刃从她手掌穿过。

血流如注……

“你怨我？”楚少爷松开她，黑眸沉沉。

“不，我不怨你。”

楚怀瑾也说不清，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至少，她有了自保的能力，对他来说，是一件喜事。

…………

水澜星被带出别院，她的司机已经被遣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