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颔首，楚少爷似乎怒火消散了不少，他缓缓收回了抵着盛晚清眉心间的手枪，“你犯下的罪证，我会亲自交给爷爷的。让爷爷知道，他的儿媳妇，在这副贵夫人面孔下，是怎样一副丑陋罪恶的心灵。”

戚风荷见他有收势的苗头，便出言打圆场，“阿瑾，时间也不早了，趁着燕小姐还没睡下，带奶奶过去看看她。”

楚少爷闻言，抬眸，深邃的眸子眸底里的戾气尽数退散，变得漆黑而明亮，似乎触及了他珍爱的人，眉宇间，染上了丝丝缕缕的温柔，“好。”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戚风荷抬手，“来，扶奶奶过去。”

“嗯。”这会儿，楚少爷倒是乖得很。

临走之前，楚少爷再次回头，看着浑身瑟瑟发抖，惊恐未褪的盛晚清：“我突然想知道，当年薇薇的事，跟你有关么？”

盛晚清浑身一抖，肉眼可见的抖动了一下，她躲闪的避开目光，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楚少爷也不打算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了，记不得，慢慢来。

戚风荷深怕孙子再发疯，握紧了他的手臂，转头，对着盛晚清沉声道：“晚清，你好好反省己过！这样的事，再有下次，别怪总统府我不留情面。”

“……是。”颤颤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楚少爷扶着戚风荷，贴心道：“奶奶，小心脚下。”

“燕小姐她没事吧？”终究还是回到了最关心的问题上。

楚少爷薄唇紧抿，一秒钟变脸，“幸好伊人抵死不从，才死命护住了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人老了，就图个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不过，伊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担心她……”话，点到即止。

楚少爷相信戚风荷会明白他的意思，戚风荷叹息一声：“这次，是你婶婶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