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也看出尚晓有维护这些背叛者们的意思,作为支持尚晓一派的领头羊,刘福源当然会顺从尚晓的做法。
轻轻松松处理了刘福源一事,沒有想象里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场面,看热闹的堂主长老们都有些兴致缺缺。
但很快,这种情况被尚晓一句追责的话打破。
“经过刘堂主一事,我发现集团内部有许多人不遵守规定滥用手中的权力,仗势欺人,甚至惹出人命,这些人这些事,我会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來处理,希望大家向刘堂主看齐,好好配合,找出这些危害集团发展的害群之马,将他们绳之以法,这样不仅有利于集团的稳固,更利于总盟的管理。”
“别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为私还是为公自己心里有数,所以这次自查,我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反省自己,该自罚的自罚,该送号子的送号子,自查过后我还会派专人专查,到时候查出漏网之鱼,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处理。”
“自查。”有人嗤笑出声,“尚主事,你不如说你是要清理站错队的人,哪來得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闻声望去,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面露不屑的恨恨看着尚晓,那眼神恨不得一刀砍死他盯着的人。
尚晓眉头一挑,问道:“怎么,朱堂主对我下达的命令有疑问。”
“当然。”青年男子不满的喝道:“不止对你下达的命令有疑问,我还想问盟主一声,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将吴主事踢出集团,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这话是诛心之语,准备看热闹的众人都避之不及,坐在青年男子左右的堂主们纷纷把椅子抬得离这个青年男子远一些。
顾阳终于发现有人针对自己,精神一振。
虽说他是來镇场子的,和辟邪镇宅的年画沒什么区别,但这件事也有他的想法和决定,所以真的当个摆设真的很沒意思。
此时见有人不惧他的威严开口质疑,知道立威的时候到了。
他淡淡斜了眼气愤填膺的青年男子,双手并拢放到桌上,笑着问他:“你是朱堂主。”
“我是。”朱堂主挺直腰背,尽管对上顾阳声音有些发虚,但一想到被赶出集团毫无生路可言的朱有明父子,赶忙暗中给自己打气。
不要怕。不要怕。盟主了不起吗,盟主就能一意孤行吗。
顾阳对朱堂主脸上露惧不以为然,沒有任何取笑他的表现,而是继续和颜悦色的问道:“朱堂主昨晚在不在。”
废话。我是要在的话,在你下达将吴叔撤职的时候就开闹了,还用等到现在。
朱堂主心里不满地叫嚣着,面上还是压下心头的不愤,哼了一声,“我要是在,就不会问盟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也可以不用问我。”顾阳还以为朱堂主是故意打马虎眼來替朱有明父子翻案,可现实却是这个是被人挑唆当炮灰的角色,他随手指着众人,“你随便找个人來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就明白为什么吴有明父子现在会流落街头,而不是坐在这里和大家喝茶聊天。”
什么。问别人。
朱堂主一呆,就听到满堂发出窃笑声,更多的是带着白眼的哼哼。
“朱小弟,不瞒你说,昨晚的事,吴有明做得实在是大逆不道,要不是盟主和主事开恩,他们现在早就被丢进荒原喂老鹰去了。”刘福源难得又找到一个卖好的机会,开始对着朱堂主讲述昨晚发生的种种。
等到刘福源说完了,他还怕朱堂主不信他,于是指着平时与吴有明玩得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一位副主事,笑呵呵道:“朱小弟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副主事嘛,他最大公无私,再说,昨晚的事只要有人在场,说的话绝对和我讲的一模一样,你说叛主这个罪名,是不是要喂老鹰。”
叛主确实活不了,如果吴有明真的一时动了邪念做出那种事,那么只能说吴有明父子确实是捡了一条命。
而他居然对此毫不知情,并且还因此质问盟主。。
不。他不知情,可副堂主是知情的。
他这是中了圈套。
朱堂主再是个蠢人,此时也明白自己要么被人当枪使了,要么被副手惦记上了。
吴有明与他有共事之谊,还曾帮助过他,所以他一时看不过才会朝盟主质问,可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吴有明父子行得不端坐得不正,听刘福源话里的意思,集团内部几乎沒有人不知道昨晚惊心动魄的叛主一事,可他的副手却还在唆使他來问责。
好恶毒的心思。
朱堂主回过神來,朝着顾阳弯身行礼,“盟主,我刚才失言了。”
这个时候再多的解释已然无用,任谁都会以为他是故意來打盟主脸的。
“沒事,我们今天是來解决问題的,不是來制造问題的。”顾阳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这次的误会,对着众人命令道:“只要你们好好配合尚主事好好自查,事情就全部解决了,为了防止昨晚的事发生,狼刃现在是尚主事的贴身护卫,大家谁想试试他的身手,欢迎之至,我也会在这里呆几天,观察一下工作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