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艾尔曼送给顾阳一张房卡,顾阳说不定内心还会小激动一把,然后装模作样的推脱掉,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可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长得无论是在罗国还是在华国都能迷翻一群腐女的帅哥送自己一张房卡,还附带着迷人的笑容,哪怕是知道对方的心思为何,顾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强忍着把房卡摔到对方脸上的冲动,笑眯眯道:“路达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等顾阳说完,路达也是一笑,不容拒绝道:“顾先生觉得你能搞定姑姑,还是能搞定姑姑背后的维赫里家族?”
这就是威胁了。
只可惜顾阳并不是借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脸!
顾阳眼神一利,继而发出一声嗤笑,“既然路达先生这么说,那改天我一定会登门拜访,只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路达先生明早的飞机?”
“顾先生好记性,不过姑姑的事事关重大,我再等两天回去,相信父亲也不会怪罪我。”路达意有所指道,“就是姑姑先前对我有所误会,还希望顾先生能够帮我美言几句,我维赫里.路达,感激不尽!”
顾阳当即有些瞧不起这个维赫里家的少爷。
明明是求人,却仍然放不下架子,如果刚才没有威胁的那件事,顾阳一定会好心好意地帮他美言几句,现在嘛……
“好!”顾阳答应得十分爽快,面色温和,像是没计较刚才路达说过的话。
而路达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威胁错了人,冲着顾阳露出赞赏的笑容,还十分熟络的拍着顾阳的肩头,笑呵呵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姑姑了。走!”
说着,朝手下两人招了招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包厢。
得到路达吩咐的包厢服务生随后拉上了包厢的门,只留下顾阳和艾尔曼两人。
顾阳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听不见,这才对着艾尔曼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嗯?”艾尔曼挑眉,不解的反问他,“不是你答应他们让我留下来的吗?如果我先走了,恐怕下面那些服务生因为事情反常上来查看,到时候你要做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听到艾尔曼的话,顾阳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艾尔曼获悉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艾尔曼会见利忘义,更何况看艾尔曼对那幅画作并不感兴趣的表情,顾阳很后悔怎么没有直接将自己想要把那幅画作占为己有的想法告知给她,不然刚才有艾尔曼的配合,至少能省掉大家对他们两人的猜疑。
顾阳可是有家室的人,不想一出国就落下个多情的名声。
反观艾尔曼,倒像是没有这层顾虑似的,对于刚刚路达故作悄声说的暧昧话语也全然当作没听到,只是对着顾阳保证着,“关于路达的事,其实他在哪做什么和我无关,所以如果你开口替他求情的话,我不会在大哥面前多话的。”
顾阳闻声一愣,随即哑然失笑,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你觉得我像是个以德抱怨的人?”
艾尔曼很配合的摇摇头,但仍是坚持着说道:“路达毕竟是个武师,你现在得罪他以后再碰上,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言外之意,还是准备给顾阳打掩护。
顾阳略一思忖,就将给路达穿小鞋的计划搁置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且等路达再嚣张些时日,只要自己修为提高,有和路达叫板的实力,必然要报今天三番两次的羞辱!
收了收心,顾阳将注意力全部放到找画作一事上。
飞贼刚刚逃掉的时候已经明确告知被盗的画就留在包厢里,至于有没有能耐找到,就要看顾阳的本事了。
当然,找画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今晚找不到,明天一早七点钟,那个飞贼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包厢将画带走。
一百五十平的房间,尽管布置得不杂乱,而且装饰上看上去还十分的整齐有致,可能够藏一幅画作的地方还是很多的,逐一翻找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尤其是血狼会私下聚会的地方,说不定有什么暗格暗室之类的,如果按照正规的方法来搜寻画作,一晚上的时间绝对是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