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虽然还不了解元镇这人,但关于他的新闻湛千雅却听过不少,他一向八面玲珑,对谁都非常周道,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恍惚,今天一直在走神,这让湛千雅不由有些奇怪。
“没有。”元镇心不在蔫地应着,脑子里反复地回荡着一个问题:言欢知道么,她不能再有孩子这件事?
……
“下贱!无耻!做出这种事,居然还有脸邀请别人参加婚礼!他想干什么?怕别人不死心,巴着不放,所以来个最后的致使一击?他以为他是谁啊?全世界就他一个男人,所有女人都巴不得扑上去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人渣!这么烂,这样玩~弄女人!绝对会有好下场的!祝他断子绝孙,老婆生的每个儿子都是别的!”裘蝶怒不可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更没有见过比元镇更无耻下作的男人!
她真是恨自己刚才的克制,应该不顾一切,一巴掌狠狠甩过去才是!
那种人渣,不打白不打!
“姐,别气啦,你跟一个人渣置什么气?气坏身体不划算啦。”相较于裘蝶的愤怒,言欢则显得平静多了,一边安抚裘蝶,一边把通讯录备份下来,似乎并不为这件事所影响。
裘蝶看得直皱眉,妹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她觉得诡异,心底发毛,又开始有不祥的预感——
言欢向来有仇必报,而还是当场要报的那种人,不可能元镇做了这样的事,她还反过来祝福。
看着一脸淡然的妹妹,裘蝶发现,自己突然不了解她了。
定定地看了妹妹好一会儿,裘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欢欢。”
“嗯?”言欢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捣鼓着手机,非常地忙,连路都没看,全靠裘蝶挽着走。
“你……不恨他吗?”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言欢抬头,朝裘蝶看过来,半晌,才虚无地扯了下唇,露出真实的情绪,笑得一些飘渺,“恨啊,怎么不恨?”
“那为什么……”裘蝶不懂,既然恨,为什么要放过那个人渣,为什么不狠狠地甩那个人渣一巴掌,把他干的那些丑事公于众,最好是当着元镇未婚妻的面,把他脚踏两条船的事说出来,揭穿他伪善的人皮面具,让湛千雅看看,她要嫁的男人,是怎么样一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