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那项“剧烈运动”中,苏时月耗尽了所有的体力,这会儿平复下来后就显得格外困顿,没过多久,就躺在沈遇安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沈遇安在床上躺了很久。
他就那么一言不发,静静地躺着,一直到怀里靠着的女孩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眼皮这才动了动,缓缓的抬起。
目光落在怀里的人身上。
沈遇安见苏时月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稳,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指尖还一直拽着他的手指不肯放。
沈遇安薄唇向下靠了靠,凑到苏时月的耳边,语气凉薄如水。
“苏时月,你既然像你说的那样不喜欢我,又何必再来招惹我?”
“你这么主动,会让我以为你这是在犯贱你知道吗?”
“你这样做,很有趣?”
睡梦中的苏时月,并没有听到沈遇安一番带着侮辱性质的话。她不安的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修长雪白的腿无意识的抬起,搭在了沈遇安的腰腹上。
沈遇安瞥到她满都是伤痕的小腿,薄唇微动,眸色一时间里变得无比深沉。
他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挥手拨开苏时月的身子,起身走出卧室。
过了两分钟后,他带着一个医药箱又重新回来。
在床边坐下,沈遇安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和纱布,给睡梦中的苏时月包扎了一番腿上、脚上的伤。
苏时月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无意识的任凭沈遇安给她处理伤口。
等包扎完后,沈遇安又被弄得满身都是火,急促的喘息着,脑中空无一物。
苏时月睡得正熟,对现在正发生的这一切都毫无知觉。
所以,就连后来沈遇安再度欺身压上,紧紧衔住她的唇瓣,她也都只是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仍旧睡得很熟。
安静的卧室内再度陡然升温,床上的薄被早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床榻也一片凌乱之意……
沈遇安明明欢愉到了极点,但他的心里却一片空空如也。
陷得越深,心底就越空洞。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这么无底线的靠近她了,她这个人,心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找寻不见,挖掘不出。
但在她的温柔,和步步接近之下,他还是被击得溃不成军,又疯狂霸道的和她纠缠了一整晚。
等到最终的平复,沈遇安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翻身而下,平躺在床榻上,脑中一片空白。
七年前,他就是这么栽在她手里的。
两年前,还是。
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丝毫的长进,不管他心底恨得有多牙痒痒,只要她红着眼睛和他说她难受,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伪装都给撕烂,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惜。
苏时月啊苏时月,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该拿你这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