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多哭嚎着上楼去找厉靳南。
看到他蹙眉站在走廊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厉多哭声更大,跑了过去。
耳朵里充斥着哭嚎声,厉靳南额角的青筋直跳,真不想承认厉多就是自己的儿子。
训斥的话刚到嘴边,厉多就已经嚎出了声:
“妈妈被傅柏叔叔打了呜呜呜!”
心尖瞬间颤了颤,厉靳南沉目,已经迈出步伐:“你妈妈在哪?”
“妈妈……妈妈在楼下……”
可是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没了顾盼的踪影,更别说傅柏和厉梨。
厉靳南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眼底全是风雨欲来的冷厉。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
他匆忙拿出,看到是顾盼打来的,心更是悬在了嗓子眼。
赶紧接了起来,担忧急切:
“盼盼你在哪?你现在怎么样?你……”
“你快来傅柏这,好像出事了……”
——
房门紧锁,厉靳南还在蹙眉犹豫的时候,后赶来的厉觉就已经破门而入。
他脸色匆急而又沉郁,冲进别墅里到处找厉梨的身影。
可是哪里都没有,只有在主卧里面……
看着床上那件被褪下的蓝色洋裙,厉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努力的隐忍自己的情绪,他去了浴室,里面的水还温着。
看来傅柏带着厉梨还没有走远。
厉靳南和顾盼这个时候也进来了,顾盼看到那件裙子,忍不住低骂了一声禽兽。
而她身边的男人则是侧目看着她,声音淡淡的:
“有什么禽兽的,我也会这样。”
正在恼火的顾盼一怔,然后狠狠的掐上厉靳南腰上的软肉,低骂:“闭嘴!你也是个禽兽!”
厉靳南轻笑了一声,不予否认。
厉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脸色很沉,“水还温着,他们最多离开二十分钟,我们加派人手在附近找他们,然后再派人去机场汽车上和高速公路上。”
话音刚落下,顾盼蹙眉摇头:
“不可能的,在傅柏抱着梨梨来这里以后我一直都在附近,没有看到他出去过。”
说完,她顿了一下,有些心惊:“难道这还有其他出口吗?”
厉觉和顾盼都看向厉靳南,因为他是最了解傅柏的人。
他声线清冷:“在帝都他没必要再为自己留一条路。他和梨梨一定在这里。”
厉觉额角的青筋微跳,“这里都找过了他和梨梨根本就没在这……”
“酒窖呢?”厉靳南轻轻拉住顾盼的手腕朝着外面走去,“他一有烦心事,就喜欢去下面喝酒。”
——
厉梨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她现在就像是什么也没穿,赤果果的躺在严冬的雪地里面,整个人僵硬的麻痹了。
她很怕很慌乱,刚开始还期待着那抱着她的男人能把她带离这个酷寒的地方。
可是男人却不为所动,只是把她抱的紧紧的,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渐渐的,厉梨她知道了,傅柏以为她‘死’了,所以他就要抱着她一起寻死。
这算不算是为她殉情呢?
小说中,这是多感动的戏码,可是厉梨现在只想把傅柏吼醒。
她想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死啊……她更不要他死……
可是身上的药力,再加上肢体被冻的僵硬,她只能像是死人一样躺在傅柏的怀里,只能在心底哭喊哀求着。
而此刻的傅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儿。
因为寒冷,那原本稍稍有些温软的身体又僵硬了起来。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把已经冷的发白的俊脸贴在了厉梨的小脸上。
冰凉和冰凉的碰撞,却让傅柏感觉到了温暖。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梨梨,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深情沙哑的呢喃让厉梨心颤,可是她只能在心底呐喊:
她不要用这种方式和他永远在一起!
她要他们都活着!
——
有厉觉在,一扇门根本阻挡不了。
酒窖的门被推开,阴寒的空气从里面瞬间流泻了出来,让厉觉身上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厉靳南也瞬间把打着哆嗦的顾盼揽进了自己怀里面,朝那冷雾腾腾的酒窖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放轻声音:“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去上面等我们吧。”
顾盼咬唇,摇了摇头,跟着厉觉的脚步想要走进去。
听到身后轻盈的脚步,厉觉脚步一顿,转身复杂的看了顾盼一眼,便对厉靳南说:
“三叔,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