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再一次发挥了它的野性,半个小时不到,慕容云泽就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医院。
当然,他到的是,武警总医院,而不是,省立医院。
大步流星地进入了病房。
“爸爸。”
慕容成峰正在和一位中午男人在说话呢,见状,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让慕容云泽上外面等去。
慕容云泽看了看父亲的表情,心想,父亲有事从来不背着自己,今天是怎么啦,连自己都不让留在身边?
慕容云泽退出,随口轻轻地问侍立在病房外的战士:“那个人是谁?”
“听说是省检察院的。”
省检察院的?来找老爸做什么?
慕容云泽的心有些乱了,这段时间,这些敏感的部门与人,常让慕容云泽一惊一跳的。他将耳朵支起来,静静地倾听着里头的说话。
可是,里头的人说话太小声了,慕容云泽根本听不清楚。
正在这时,又有人送花篮来了。
慕容云泽灵机一动,将一只不常用的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打开录音系统,最后,把手机放在了花篮里,随后,轻轻地叩了叩门:“爸爸…….”
“又有什么事?”慕容成峰很平和地问。
“省民政局派人送来了花篮。”
说着,慕容云泽趁机将花篮提进去,放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出去,不要随便进来打搅。”
“好。”
也不知在长廊上走了多少个来回,慕容云泽终于看到那个不苟言笑,眉宇间写满了“严肃”两字的人走出病房。
眼看那人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慕容云泽忙进病房。
但他将值班的战士拦在了门外。
“爸爸……”
慕容成峰将眼镜取下,望了一眼儿子,微微地点了点头,端起了保温杯。
慕容云泽看父亲的样子,似乎跟自己没话说。
便上前笑道:“爸爸,您真是神计妙算啊。”
“什么意思?”
“云逸和媛媛,他们正在云中云度假村玩呢,听说很开心。”
“这是他们之间投缘,跟我没关系。”
慕容成峰沉吟了一会,突然说:“你桂叔叔的病情恶化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云泽,在我们抓紧的同时,检察院与总队纪检也在抓紧。”
“我明白,一切都要走在他们的前面。”
唔。
“爸爸,那个桂林斌是个老狐狸,他不见兔子不撒鹰。我想,是不是在这一二天办件让桂叔满意的事情呢?”
“你准备怎么办?”
“桂林斌自知必死无异,所以,那些事情,他可以全部一肩担去,检察院和纪检部门再厉害,也不可能跟一个将死的人较劲吧?当然,桂林斌他也可以一五一十地跟组织如实交待。为此,我们用那件事封住他的嘴,有可能,他还可以为我们承担一切责任。”
慕容成峰还是那样深不可测地笑了笑,望着儿子冷酷的面容,脸上表现出赞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