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暖的身子,好象突然僵硬了一般,她艰难地扭过身,望着笑吟吟的慕容成峰:“假如,你想从中挑拨的话,我不会上当受骗的。”
“我挑拨你和死人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个必要吗?”
“这可说不定,”沐暖暖笑着,往门口走去,礼貌地说:“假如没有特别的事情,我就告辞了。”
见沐暖暖的手已攀上了门把,慕容成峰再也无法平定与矜持了,他在身后厉声地叫道:“沐暖暖,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是你真正的生身父亲吗?”
慕容成峰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个问题,这让沐暖暖心生疑窦,她猛地转过身,目光炯炯地望着明显失态的慕容成峰:“挺好笑的,我的生身父亲不是韩家栋吗?这个问题还需要研究与商榷?”
“错了错了!”慕容成峰脸上淡定的笑容已隐去,眉宇之间,突然弥漫着一股凄楚与惨淡:“暖暖,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上一代中所有的恩恩怨怨,韩月乔也一定跟你说过,你妈妈跳楼的时候,你多大。”
“对,说过,我妈说那时我才一个多月。”
“没错!”慕容成峰肯定了一句,然后循循善诱:“那有没有告诉你,那时,你所谓的父亲被判入监多久了?”
沐暖暖记得很清楚,脱口而出:“两年多。”
“很好,韩月乔看来是实话实说,”慕容成峰的唇角挂上了残忍的笑容:“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你想想,出生一个多月的婴儿,与入监两年多的人,能挂上联系吗?”
沐暖暖的心一沉,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算术,入监两年多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来到人世只一个多月婴儿的父亲。妈妈,是韩家栋进了监狱一年多后才怀上了自己的,这跟韩家栋有什么关系?
难怪,妈妈说,当她发现自己亲妈的一件丑事时,从此后恨上了林月。很显然,妈妈指得是,亲妈有私情的这件事情。也难怪,亲妈在最后的那张纸条上说,她无颜见韩家栋,她对不起他,原来,也指得是这件事情。
再进一步说,妈妈韩月乔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她哥哥的亲生女儿,可她,为什么硬把自己说成是韩家栋与林月的孩子呢?
见倨傲的沐暖暖沉思不语,慕容成峰慢慢地走向沐暖暖,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发,感叹着说:“暖暖,你做了一件傻事,你给别人当抢手,去伤害自己的亲父亲啊!”
“什么?”
“我,就是你的生身父亲!”慕容成峰伸手便想去搂沐暖暖,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泪花:“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父女相认啊。”
沐暖暖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倚在门框上,呆呆地望着慕容成峰,好一会儿,她哈哈地笑了起来,说:“这是本世纪最搞笑的笑话!你是我的父亲?你有没有搞错,像你这种兽类能生出像我这么优良的女儿?”
慕容成峰一点都不生气,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匣子,小匣子是锁着的,再用锁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小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沐暖暖:“你看看,这是谁的笔迹?”
沐暖暖纳罕地接过一看,眼泪,便不由自主地盈满了眼眶,这不是别人所写,而是亲妈林月的笔迹!林月留下的日记,沐暖暖看了无数遍,亲妈的笔迹,了然于胸!
“你承认是你妈妈所写的吧?”
沐暖暖点了点头。
“你再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