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过去,一把夺过那喜娘手里的梳子,朝着楼龄桑那儿过去。
如今的楼龄桑哪里是她的对手,起码在力气上不是。
“都给我待着,谁敢出去通风报信,我立刻杀了谁。”宋寒栀咬牙,不是不会变得凶狠,而是早前不想。
她的力道很大,梳着头,楼龄桑疼得很,却是不敢出声。
楼龄桑依旧笑嘻嘻的:“阿栀姐姐,你羡慕我吗?”
“羡慕?”宋寒栀笑了。
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被那个男人放在心头那么多年,醒来之后便是盛世婚礼,若是换做之前的宋寒栀,大抵是羡慕的。
“那你觉得,我该羡慕吗?”宋寒栀猛地扯了一下她的梳子。
楼龄桑疼得直皱眉:“想来阿栀姐姐肯定羡慕,桑儿知晓,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阿栀姐姐更爱公子了,可惜……在公子的心底,没有阿栀姐姐的地位。”
她笑了,那笑很是阴狠。
宋寒栀知晓她所说的话都在刺激她,可是她不能否认,楼龄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是呢。”宋寒栀轻笑出声,“那就让姐姐我亲自送你出嫁如何?”
“你……你想做什么?”楼龄桑浑身都在颤抖。
“妹妹怕什么,你真以为公子那般喜欢你,若真是喜欢,怎么立马杀了我,还将我养在城主府那么多年,若真是恨我,怎么可能日日与我榻上欢,怎么可能会怀上公子的孩子?”
宋寒栀越是说,镜子里的女人越是不甘。
她咬牙,宋寒栀这是没羞没躁,连那样的事情都摆在台面上来说。
宋寒栀抵着她的下巴,慢慢拿梳子挑了起来:“就你这副模样,公子会碰你,大抵压一下就会散架吧。”
“宋寒栀,你可真不要脸呢。”楼龄桑低声道。
宋寒栀笑了:“比起你,还嫩得很,当初那个毒还不是你自己下的,就不怕真的把自己毒死了吗?”
“我赢了。”楼龄桑笑着出声。
她赢了,彻彻底底成了连城公子的心上朱砂。
宋寒栀笑得渗人,两人的眼底全然都是不甘示弱,她说着那些甜蜜的事儿,说着榻上的事情。
宛若一根根刺,刺入楼龄桑的心底。
宋寒栀太懂这个女人了,心眼很小,善于算计,最后便是将自己也算计进去。
这会儿装得很好呢,不动声色,只可惜,楼龄桑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她的手死死地攥着,身子都在颤抖。
宋寒栀俯身,落在她的耳畔:“桑儿妹妹不妨今晚试试看,看公子会不会碰你,你口口声声说着公子喜你成疾,倒不如看看,那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公子会不会与你做。”
“宋寒栀,你真是下贱呢。”楼龄桑身子颤抖,气短的模样,“以色侍人,没想到你轮落到了这一步。”
宋寒栀可不想理会她,从新房里头出来。
她知道,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去了。
之后的戏码,还需要乔洛来帮忙,当初楼龄桑中的毒,可是大有来头的。
楼龄桑能栽赃到宋寒栀的身上,那也是用尽手段的。
她朝着乔洛那儿去。身后那道不甘的视线,一直随着她的身影消失,楼龄桑咬牙:她才不会相信呢,公子定然是爱她的,不然也不会等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