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天冷冰冰的扫过海棠,让她不寒而栗,“我以为,已经将禁令交代得很清楚了,现在在外执行任务,先给你记下一次过失,等到回去再领罚吧!”
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丝毫没有一丝情欲在里面,海棠不死心,挺了挺高耸的胸脯,撒娇道:“指挥使……”
楚昊天不动声色,起身拽起海棠的头发,将她拖出营帐,“滚,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没有再回营帐,而是去了篝火边上,与那些守夜人坐在一处。
虽然藏身在黑暗之中,海棠还是觉得那边的人都在看自己,眼中透着嘲讽。她灰溜溜的穿好衣服,悄无声息溜回自己的帐篷。
这一幕发生在夜色之中,随着第二天朝阳的升起,当事人似乎忘了此事,前途多艰险,虽然对于锦衣卫来说,冒险是家常便饭,但是小心无大错,众人晓行夜宿,偶尔遇到牧民,也是小心应对,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危险,十分顺利的到达了霍狄部落。
霍狄是个大部落,单从牛羊和人口的数量上来看,远远超过了王庭。楚昊天将王后给的信物,展示给巡视的哨兵,他们恭敬的将众人带往草原深处。
王后的父亲哈南狄,随着牧民一起迁徙,他的土地众多,被他按照方位分为四个草场,所有的牧民定期迁徙,免得对一片草场破坏过度。
哈南狄的大帐用牛皮制成,十分气派,帐中铺着红色绣花地毯,小炭炉上奶茶咕嘟嘟冒着热气。哈南狄居中而坐,他身边有两个美貌的侍女为他揉捏肩膀。
哈南狄大约四十岁上下,身体粗壮,长长的浓眉末梢有些花白,双眼炯炯有神,他扫视一眼客人,冲着楚昊天招了招手:“尊贵的客人,你手上有我女儿的信物?”
楚昊天笑岑岑走了上去,奉上小金匣,哈南狄接过来,打开认真审视,匣子里除了一颗金箭头,还有一封信。
哈南狄摩挲了两下箭头,这才打开书信读了起来。
看完了这封信,哈南狄冷笑起来,指了指楚昊天一众人,对侍卫说道:“将他们抓起来!投入监牢!”
楚昊天笑道:“我为了成就王后的一片孝心,这才冒险前来,不料被大王猜忌,罢了,这桩辛苦差事不做也罢!”
哈南狄质问他道:“你是大周高官,为何要来帮助我夺位?这里面分明有诈!”
那些侍卫都虎视眈眈看着楚昊天,似乎他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楚昊天一点也不慌张,他耐心的解释道:“沙郎无道,不顾大周百姓的死活,发兵侵犯大周,这对于北元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大周派遣猛将陈兵阴山脚下,只待与沙郎决一死战。”
“这一仗打下来,双方都要死伤无数大好儿郎,又会消耗掉无数钱粮兵马。不论最后的输赢,单从祸害百姓这一点来说,北元和大周已经输了。”
“我大周愿意辅佐大王登位,入主王庭,在大王登位之后,希望能与您缔结同盟,互不侵犯,永结盟友!这样一来,一场战事消弭,我们都可以休养生息,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