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伯,您就别费力叮嘱余生余才了,他两能对我客气才见鬼了呢。”
没了讨厌的人,江浅夏从刚才斗鸡似的状态放松下来,歪歪倒倒的靠着白芷,眯着眼睛的模样,活像一只晒太阳的懒猫。
“就是,爹,你怎么也变得和她一样娘们儿唧唧的?都是兄弟,有啥说啥,怕得罪的就不是亲兄弟!”
余生才梗着脖子说完,就被余帅一脚踹翻踢的滚出去两圈。
“屁的兄弟!浅夏丫头是你们未来的嫂子,还是女眷,男女大防懂不懂,不许没规矩!”
“其实只要别动不动就嫌我娘还下手揍我,也没什么男女大防的必要么……”
余才接着江浅夏的话,对亲爹嫌弃道:“她有个屁的男女大防,洗澡水都是哥几个烧好了轮流给她倒澡盆子里的。在军营里还天天要洗澡,烦都快被她烦死了。”
被三位老帅瞪大眼睛盯着,江浅夏扭捏的低着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虽然将门不讲究这些,但不讲究到这个地步,还是有些突破了老帅们的底线。
恍惚了一下,肖帅轻笑出声:“行了,以后想给她烧洗澡水都没这个机会了,古小子可是个护食的主。”
林帅和余帅放心了,使唤着自家小子把一片狼藉的院子收拾干净,见天色渐晚,不好留江浅夏在这里待到天黑,便派了林渊和肖酒,把人给送回江府。
回府的路上,肖酒加油添醋的给江浅夏说了古刘氏为了不让她进门,把白绫天天挂房梁上的事儿。
江浅夏一句话就把肖酒说哑了。
“古家的下人都是些不争气的,老夫人都把脖子挂白绫圈子里了,做下人的,就不知道体察老夫人的心思,帮她把垫脚的矮凳给踹了?”
无涯和白芷听的忍不住喷笑出声,第一次知道做下人的还能这么体察主子的心思。
林渊等他们高兴完了,才开始泼冷水。
“浅夏,你今天虽然是被逼应战,但说的也太过了,要是传扬出去,指不定那些大儒怎么看你呢。和已经疯名在外的老太太这么争,不值得。”
“再说你势必要嫁入古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还能天天都这么跟她吵?不够烦人的啊,古黎夹在中间,脸上也无光不是?”
随意的剥着不知哪儿运来的葡萄,江浅夏奇怪道:“什么叫我势必要嫁入古家?要不是怕古黎以后不能上战场厮杀会失了乐趣,我肯定会找陛下要个公主的位份,和古黎出来自己过自己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以为随便来个英才少将都能被称为麒麟将的?古黎对大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可是五十年内,大乾能继续压制住周边蛮族野人的定海神针!”
不屑的瞥了江浅夏一眼,林渊认真道:“你对大乾是有功劳,但这点功劳,可不够陛下把为太子准备的利刃交给你切水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