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伸手接住三五花瓣,修长如玉的手捡出最绚烂的一朵,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不知为何,脑海里立刻想起老婆婆那张哀怨的脸。想起她家相公为她种的大片海棠花。
人世间最美的爱情,莫过于此!
玄冥心血来潮,丢了酒壶一个鱼跃龙门,飞身出去接住那把血红的宝剑,然后在漫天飞舞的海棠花海中,舞出一个又一个华丽恢宏的剑花。
剑气,纵使不比当年那么霸道威猛。然而其形,优美不减当年。
“老头,为何我的脚踝上有一窜铃铛?”玄冥舞剑,醉翁之意不在酒。
无极的注意力在剑上,玄冥的注意力却在无极的眼睛上。无极眼底流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慌张丝毫未逃过玄冥的眼睛。
“谁知道呢?你小时候顽劣不堪,喜欢在自己身上种一些深沉的迷瘴。”
玄冥忽然飘到无极的面前,“你一定知道怎么解开这窜脚链?”
无极摇头,“你的迷瘴,我可解不开。”一边说一边往茅草屋走去。
根本就是刻意回避玄冥的问题,玄冥不甘心,化为一道清风,凝聚成人形时,霍地倒挂在无极面前。“你是我的师父,你都解不开,何人能解?”
“有求于人时就知道叫我师父啦?”无极冷哼一声,坐到茅草屋前的石桌旁生闷气。
“老头,你可知道这个铃铛昨夜扰了我一晚上。扰得人心烦意乱。你肯定知道这铃铛是何人给我系上的?我找她去。”玄冥苦恼的飘坐到无极旁边。
无极兀自抓起酒壶仰着脖子喝酒,就是故意不搭理玄冥。
玄冥穹宵剑一挑,酒壶落地,上好的桃花酿洒落一地。心疼得无极叫苦不迭。“哎哟,我的酒……”整个人扑倒地上,侵入大地的花酿又尽数被他倒吸进嘴巴里。
“酒鬼!”玄冥摇头叹息。却啪一声将石桌上放的几壶果酿震碎,飘香四溢,惊得无极瞪大二筒似得眼睛。又扑过来抱住所剩无几的美酒。为防止美酒溢到泥壤里变了味道,无极抱着残存的酒壶将剩余的美酒咕噜咕噜全部喝进
肚子里。
玄冥望着无极贪杯的模样,眼底蔓出狡黠的笑庵。
“瞧瞧你猥琐的模样。”玄冥讥嘲趴在地上喝酒的无极,“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无极将钻入大地的酒水尽数吸出来,打了个饱嗝,已经有几分微醺之态。望着诞着不羁笑庵的玄冥,无极气不打一出来。气呼呼的走到玄冥身旁。“为师好不容易埋几壶美酒,你一来全部报销了。你还
好意思嘲笑我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有做人徒儿的样子了?”
玄冥将笔直修长的腿往石桌上一抬,死乞白赖道,“那你告诉我,这铃铛怎么解?否则我就不走了。”
无极暴跳如雷,跳起来双手叉腰。“你……你这无赖的本事跟谁学的?气死人了?真丢人。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玄冥瞥一眼沉睡的穹霄,“去,把地里的美酒都给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