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试试你,是不是一个守礼的好臣子!”自知理亏,刘彻掩饰着轻笑道。
“臣知陛下本意!”
“……”
“善变”的男人刘彻,拂了拂脸颊,问道:“窦太尉对征兵有何看法?”
“张驰有度,缓缓征入而非大量收纳,兵力便慢慢充实,也可以形成层叠上升阶制,陛下若想填补兵力不足,可借鉴以往方法,少量分抽郡兵形成大军。
此次论功行赏便是一个契机!借着赏赐的名头,广传参军入伍的好处,愿者上钩再加上各郡分摊少量定额,积攒下来,必定又是一大批军队跃入,充作新血。”窦婴嘴唇翕动间,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点了点头,刘彻才笑道:“短期内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陛下可是又想再起战端?”窦婴忧虑道。
再打会拖累全国上下的,刘彻可没这意思,摇头道:“朕只是想练兵而已,养兵千日才可用兵一时,若不提早练兵,朕之汉军何以震撼诸国?
近几年打仗是不可能的了,不说将士们疲惫无心战伐,就是天下百姓也不堪其扰,表面上所有人对胜仗欢悦一片,实际上还是更喜欢平静生活,得过渡一段时间,待大多数人躁动之时,便是再征匈奴之日!”
“臣近来听闻河西一带,匈奴人又不安分了,不知陛下有何意见?”谈及匈奴,窦婴又有话说了。
“窦卿以为李广此人如何?”
“变化数次,臣有些看不懂他了!”窦婴皱了皱眉,抿嘴回道。
身体放松下来,平躺在辉宏的坐椅上,刘彻伸了个懒腰,摸着坐椅上的把手,他眼睛一定,掠目过去,盯着窦婴笑道:“朕相信他,世人皆以李广为霉星,但朕认他是将星,他就是大将之才!”
场面陷入寂静,
持续十分之一刻钟,
窦婴对刘彻的那种用人不疑,是很惊讶的,在这十分之一刻钟,他只想了一个问题,陛下以后会不会这样相信我……
“窦太尉,朕还有一件事要差你办。”
“臣听着。”
“此次南下死伤甚众,这也就意味着许多孩童失去了他们的父亲,朕以为,这些孤儿自小便没了父亲,只能跟着母亲,而依风俗,他们的母亲十有八九会改嫁他人,孤儿若是在继父身侧,定会受虐与被歧视,使得性情大变。
不如孤儿们就由朝廷抚养,将来另建一军,招纳他们参军入伍,继承父志。
所以朕想让你派人去各郡,就说奉朕旨意,依实情看妇人有无改嫁之意,虽有,直接收纳孤儿,接回烈士们的父母,不须管其他阻滞。”刘彻面色沉静,开口嘱托道。
窦婴作为太尉,这些他自己也都试想过,见陛下有意,他也是欣喜道:“不知此军将来为何名称?”
“羽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