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奖励生育钱量,与往年病死之人数目增长之比相较,我大汉朝近三年来,增了百之四五人数!”桑弘羊面上难色一闪而过,立即给出了答案。
从小习读九章算术,还有不小的数学天赋,这个问题对桑弘羊来说,是可以推演出来的,刘彻听了,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桑弘羊,将士们在沙场上征战,最怕的就是后勤供给不足,吃不饱穿不暖比战死沙场还可怕,因为他们的国家让他们失望了。
今后你掌握财政大权,一定要优先供给军费,让将士们无后顾之忧,要不然,朕必不轻饶!”刘彻面色一冷,沉声叮嘱道。
桑弘羊目光变得郑重,毅然作出保证,“兵者,国之重器也,士为知已者死,这士用在将士之中,也是同理,臣不敢动一分手脚,让人心寒。”
“善!”
……
烈日逐渐西移,转眼便到了尽头,天际已暗了三分,即将步入夜中。
傍晚时分,对于娱乐活动稀少的汉朝人来说,便意味着可以休息了,自然是欣喜的。
可宫门口有一对主仆,便不怎么高兴,夜幕将至,反而吹响了离别号角。
“陛下,你己待臣子仁至义尽,臣为有你这么一个主人而自豪,死里逃生全是陛下你在保臣,要不然,臣早被太后一杯毒酒赐死了!
时辰已经不早了,您还是先行回去吧!宫外风尘大,可不能脏了皇家的衣服。”
韩嫣不复往日俊美,脸上憔悴不已,在刘彻面前,低头劝道。
刘彻叹气道:“你真是糊涂啊!居然会想到出入永巷掖庭与那些宫女厮混,这不是存心自己找不自在么?
你想要哪个宫女,朕自会斟酌着赐给你,为何要祸乱宫闱呢?
要不是你陪着朕快十几年了,换了别人,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太皇太后的窦家示弱,母后所在王家开始兴风作浪,她正愁找不到机会除了你啊!
罢了罢了,除了宫门一切小心,若是生活困窘的话,你就去无忧府,带一些钱财活命,你们韩家是不会敢接济你了。
还有,若是有人存心想欺辱你的话,不要忍让,直接找马志宇那小子去报仇,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除了朕,没有人可以羞辱你欺压你!
但是,你也不可欺压别人,在朕这里,就算是天子犯法,有的时候,也应该与庶民同罪!”
这么一大堆话,虽然寡淡,可陪了刘彻那么多年,韩嫣能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吗?
鼻子一酸,韩嫣眼角溢出一滴眼泪,哽咽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陛下,没有臣在身侧,你天冷了别自己扛着,记得自己加衣,热了,记得找人去取冰窖里的冰做冷饮。
夜间处理公文别那么晚,注意身体,还有,今后没人与你比试剑术了,记得找个厉害点的,别像臣一样,接不下三招!”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刘彻有些怕了这离别,叫人难熬。
转过身子,刘彻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以后还有可能相逢,到时候可别一副娇弱样子,动不动流眼泪,弄得朕心里都有些不大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