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想要救张骞,无非是报恩而且,上次的事情,她可是欠呼邪一个大人情,再说那锦囊本就是属于张骞的,她用了才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只是这次麻烦看起来挺大,经过推算,能不能救到人,结果居然是前途未卜。
但她不想放弃,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再说依她的身份,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
……
西域是一条路,丝.绸之路!
这个刘彻早知道了。
所以能尽早打通,就得趁早去干。
第一站就是楼兰,而楼兰的楼烦王就是个墙头草,刘彻得恩威并施,才能让他甘心做汉朝的藩属国。
这其中的恩这一关,还得由马志宇夫妻去沟通才行,诺贝毕竟是楼烦王的独女,这一层关系,不用一用,怎么说得过去?
召他们过来,自然少不了送信,这个信使可以是小卒,当然也可以是朝廷要员。
所以说,刘彻把主意打在了汲黯身上,反正他送过一次,有些经验,而且刘彻还想把他支走,正好让他去上任一郡之守,此时刚好。
文官嘛,总喜欢来点仪式感,汲黯这家伙,是穿着一身极其正式的官服来见刘彻的,在这村舍里,就显得突兀了。
瞄了一眼他规规矩矩的样子,刘彻哑然失笑道:“江湖之远非朝堂之上,汲大人,你这就很怪异了。”
“让陛下见笑下,臣喜欢循规蹈矩,做一些臣认为对的事情,而且臣所做之事,皆无大碍。
昔日孔子有语曰礼不可废,孟子亦有赘述,方今……”汲黯扫开衣角,喋喋不休的道。
“哎,打住打住,还没完没了你,今日朕找你来,只不过是有件事想交代你去办,不需要扯这么多大道理,朕可没功夫听你说那些圣贤之言。”
倔地和头毛驴似的,刘彻当时就不乐意了,整得像进了传销组织。
“不知是何事?”
调整状态倒很快,转脸间,汲黯就一副悉听尊便,可上刀山可下火海的样子。
刘彻沉吟一会儿道:“马志宇这个人你可认识?”
“行长么?”
“嗯?”
“哦,陛下暗线布的官行民行影响力那么大,臣又不是瞎子,马行长还是多少认识的,论起官衔来,可与九卿之一的大司农相提并论,不是么?”汲黯嘿嘿直笑道。
没想到这些都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了,看来汲黯还了解过具体的东西,这人倒也不全是个愣子。
“对,就是他,朕有一封信要交给他,事关重大,让别人去送信朕又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汲大人刚好方便。
恰巧朕还有个任命诏书给你,朕命你即日上任东海太守,送完信之后,你直接去赴任就可以了。”刘彻从桌子上拿起一密封信件,递到了汲黯手上。
汲黯接过,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思考着自己能不能担当重任。
半响过去了,汲黯才认真回道:“不辱使命,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