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明白他是冲李延年来的。
“今日重阳佳节,朕举行歌会,意在与众卿同乐,爱卿有事改日再说不迟,还是别扰了大家的兴致吧,嗯,你说是么。”
汲黯上前一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站在表演区的中央道:“臣所奏之事,正与歌会有关!”
看着汲黯毫无妥协的意思,刘彻不免有些烦躁,皱了皱眉头:“说吧!说吧!朕让你说个痛快便是了。”
“臣闻王者作乐,上承祖宗,下化兆民,今陛下得一马而歌之,且列入宗庙必奏之曲,实在不必,臣更不知道,先帝们能不能听得懂?”
刘彻断然打断了汲黯的话:“不就是一首歌么?朕也是图个君臣同乐,朕就依爱卿,不入太庙行了吧!”
“臣依旧记得,陛下曾感叹朝廷人才不足,才气凋敝……”
刘彻心想,这老儿究竟要说什么?怎么这会又说到这个?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是啊!怎么了?”
“然陛下性格峻严,群臣或小有犯法,或有欺罔之举,动辄诛杀,无所宽宥,这样还有谁敢举荐人才呢?”
汲黯此语一出,卫青、司马相如等人都睁大眼睛心里想,这老儿今天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不是吃错药了?
刘彻也是翻了一阵白眼,好好的清肃官场,到他眼里,怎么就成滥杀呢?
难道非要与民休息的黄老之学,不管不问,才是真正的治国么?
不等刘彻说话,汲黯又开始了发言:“夫以有限之才恣无已之杀,臣恐天下贤才将尽,还有谁能与陛下共同治理天下呢?”
汲黯这话直指刘彻,他想发脾气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寻找理由搪塞道:“此事就不劳爱卿多虑了,朕从来不患天下无才,而患不能识之。
才是什么?不就是有用的器皿么?既然有才而不肯为朕所用,用才来污染官场,有才无德,不杀他又留着干什么?”
这次又轮到卫青、司马相如、东方朔等人为刘彻这番辩解而震惊了。
“臣明白,以臣之卑微虽不能屈陛下,然臣甚以陛下为非,愿陛下自今改之,改之……”
“朕知道了!散了吧。”
刘彻摇头苦笑道。
……
离开大殿,刘彻便让皇后回去歇息,放下一切,往李妍那儿去了,忙于政事,已久未见她。
今日得李延年提醒,
才知道自己太过沉迷于政事,以致于失去了自我,仿佛政事处理器一般。
……
刘彻的指尖刚刚触及她细长的脖颈时,她的嘴唇便灿然地溢出吃吃的笑,纯净不已。
刘彻禁不住俯下身体,舌.尖.在李妍身上轻轻地来回摩挲。
对李妍来说,她需要这种抚摸,她盼望这种抚摸,她渴望享受刘彻传递的温柔,很舒心。
“陛下,臣妾……”
她柔柔地扭动着腰肢,本能向刘彻贴了上去,像八爪鱼一样。
“陛下!臣妾热……”
她的小嘴翘起,紧紧地贴在刘彻的唇上,那芬芳的气息,绵延不绝地沁入刘彻的心脾,撩动着他心里的野马。
两人都处在情不自禁的亢奋中,都享受在蒸热的气韵中,都感觉到了那个兴奋的时刻的降临。
于是,这接下来的一切癫狂,都那么地顺理成章,那么地呼应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