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咬唇,细软的眉头拧起来犹豫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忽然转头看她,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白团怔住。
他沉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白团张了张嘴吧,可是那样的话就是梗塞的喉咙口上怎么也说不出来。
在男人的目光下,她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
“你难受吗?”
“什么?”厉觉疑惑。
下一秒,白团就往他身边挪了挪,厉觉顿了下,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面,轻声问:
“到底是怎么了?”
白团没有说话,她红着脸朝男人的怀抱里面拱了拱,被子里面的手又一阵窸窣,最后落在……
男人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硬,呼吸变重了几分。
白团红着小脸,轻声道:
“梨梨刚才告诉我,怀孕的时候可以这个样子帮你……”
厉觉眼底变得危险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怀里那毛茸茸的脑袋,恨不得把她压倒在床上好好的爱爱一番。
可是她隆起的肚子却隔着他的腰身,他连动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呼吸越加急促,也反手将她抱紧,头埋在她的脖颈里面厮磨。
他忍不住道:“乖团团,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
闻言,白团酡红的小脸上带起笑意。
一阵折腾,白团的手酸涩不已。
厉觉却还觉得不够,可是看着白团那拢起的肚子,他只能忍受。
他深吸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邪火按捺下去,亲了亲白团的嘴角:
“你怎么这么惹人爱……”
白团依偎在男人胸膛前,仰头看他,眼底亮晶晶的:
“那你要更加喜欢我。”
厉觉忍不住弯了弯唇,轻声道:“好。”
——
随着白团肚子变得越来越大,她却越来越消瘦起来。
脸上的婴儿肥几乎消失,整个人变得抽条纤细,所以显得她肚子更大,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厉觉现在压根不敢让白团离开他的视线,生怕一不留神她就出了什么意外。
他现在抱着白团的时候也时常感慨怎么这么瘦,摸起来只剩下骨头。
有的时候他的声音太过惆怅,白团原本就阴晴不定的心情也变得忧伤起来,眼泪不一会儿便掉了下来。
厉觉便不再说这样的话,只是想着要好好的帮她把一身肉补上去。
可是直到白团生的时候她身上的肉也没长几分,躺在病床上面哭着喊着肚子疼让厉觉愁眉不展。
这么瘦,要怎么生孩子?
厉梨也在旁边,虽然担心,可是还是安慰:
“三婶婶更瘦呢,可还不是生了三个,现在生孩子怎么可能再发生意外啊。”
厉觉叹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去拉白团的颤巍巍的手,可是这个时候医生护士进来把她退走。
顿时他的眉头拧的更紧,跟着走出去,最后站在手术室门口张望。
白团是剖腹产,因为厉觉认为剖腹产受罪少,打上麻醉药睡一觉过去孩子就生下来了。
而白团向来对厉觉言听计从,他说剖腹产便是剖腹产。
手术进展的很顺利,一个多小时以后里面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厉觉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厉梨在高兴的同时心底忽然有些羡慕,她不由得抓紧了傅柏的手。
很快白团被推了出来,她双眸紧闭,药效好像还没有过去。
厉觉先确定白团没事以后才去看孩子。
他们之前没有去检查胎儿性别,现在才知道是个女孩儿。
看着那皱巴巴的孩子,厉觉脸色柔和,想抱她,却生怕自己没轻没重的伤到这脆弱的孩子。
他抬了抬手又放下,不舍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去看白团。
而厉梨和傅柏还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
厉梨双眸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柏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担心的问:“怎么了?”
厉梨回神,看着那远处离开的一群人,眼神复杂,摇了摇头。
傅柏薄唇微抿,“要不要去看看厉觉的孩子?”
她怔忡后便带起了甜甜的笑意,仿佛刚才惆怅失神的人不是她。
傅柏脸上也带起笑容,和厉梨十指相扣,可是含笑的眼底却是浓浓的复杂。
在厉梨盯着婴儿发呆的时候,他的心揪痛,沉闷的几乎让他无法喘息。
厉梨没有察觉到傅珀的不对劲,出神一会以后,嘴角就带起笑意,巴巴的看着里面的孩子,歪着头问厉觉:“哥哥,孩子叫什么名字呀?”
厉觉暂时把视线从白团身上移开,看着躺在保温箱里面的婴儿,弯了弯唇:“白软软。”
闻言,厉梨怔了下,“不是应该姓厉吗……”
病床边的男人声音淡淡的,可是明显的带上嫌弃的意味:
“厉这个姓不适合女孩子,太疾言厉色。”
厉梨撇了撇嘴巴,“怎么就不适合,我和莞尔的名字就很好听呀。”
厉觉蹙眉,沉沉看她一眼,坚定道:“白软软好,就这个了。”
他的女儿一定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