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再见了面,他十有八九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还会再用言语刺激她,说不定还会赶她走,这些都不要紧。
她和他未必一定要做夫妻的,他如果就是解不开心结,那她就和他做朋友吧,她可以和他保持朋友的距离。
……
夜月澜确实受了伤,重伤!
他一怒之下,斩杀了整个血污洞中的蝙蝠,几乎耗光了力气,而且身上还被挠了好几爪子,他当时急着寻找君绯色,就没管身上的伤,只是草草止了血就寻找出口了。
好不容易找到她,没想到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满心满眼里都是雪梵行,求他救人。
天知道他那时候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上的伤口疼得抓心挠肝的,恨不得躺倒歇一歇,恨不得让她安慰安慰自己……
但没有。
她对他的苍白虚弱视而不见,一心想要救雪梵行那混蛋,甚至以死相逼——
他满心的苍凉悲哀,却只能压着怒火出手——
救出雪梵行后,他也要站不住了。
但他不想再看到她,也或者是她和她的好师兄……
所以他立即闪了。
幸好他把那洞已经研究透彻,出了那大厅后也没再走冤枉路,直接在水晶通道上找到那条近路出去了。
他本就受了重伤,救梵行时又耗费了大量的真元魔气,出来后就直接晕了,晕倒在路边(他出来的洞口不是君绯色他们出来的那个,所以君绯色没看到他。”
他晕倒的地方荒无人烟,连根人毛也看不到。
所以他在那洞口的荒草堆里晕了一整天,也没人来救他,倒险些被一头觅食的猛虎拖走!
幸好他身上自带毒,那猛虎拖着他走了两步就被毒死了!
他醒来后只见荒草过膝,四野寂寂,身边只有一头被毒死的猛虎相伴。
那猛虎呲牙咧嘴的,看上去比他这个被咬的还痛苦,睁大一双虎眼死不瞑目。
他动了一动,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勉强坐起身。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妖君的婚礼他铁定已误,幸好留了银鹰在那里,应该会冒充他将此事掩藏过去。
他本来想要联系一下银鹰,刚刚拿出传音符,头顶就遮来一片‘乌云’,煞气蔓延而来。
他急抬头,见一头鬼车忽闪着翅膀俯冲而下!
鬼车有剧毒,妖力又奇高,他如果是全盛时期,这鬼车自然奈何不了他,他轻易就能将这东西的九个头给拧下来!
但现在不行,现在的他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幸好他身上带了护身的法宝,危急时刻一抬手,那件法宝化为一口半透明的巨钟,罩在他自己身周。
那鬼车九个脑袋分别撞在巨钟上。
幸好这巨钟是异宝,受到重物撞击也不会发出巨大的轰鸣,倒不至于震到藏身钟内的夜月澜的耳朵。
食物就在眼前,却看得见吃不到,鬼车大怒,围着巨钟转圈子。
夜月澜坐下,只扫了几眼就明白这鬼车奈何不了自家的这钟。
于是他不再管外面疯狂咬钟撞钟的鬼车,径自为自己疗伤,将身上的伤口挨个处理了一遍,然后抓紧时间,打坐恢复。
他正进入物我两忘的阶段,忽似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向钟外。
钟外一位少女正和那鬼车打斗甚急。
夜月澜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