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摇摇头,“这奴才头上没有沾上多少油,不可能淹死的,再说奴才一直瞧着呢。”
“我去问先生。”云风低低交待一声,就回殿里净手去了。
和顺冷哼一声,转身进殿拿出一匹白布,将死了的太监裹了,“来人,将这死奴才抬出去,你们可都瞧仔细了,但有二心,形同此人。若有人多嘴多舌,当知道后果。”看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和顺不介意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为九殿下立威。
这太监是活活被吓死的。云风在油下面加了醋,他只是吓唬一下这太监,让他尽快招供罢了。
眉叶山庄的后山,刑部的人正在搜山,然后在一处峭壁下,发现了死尸。刘林生闻讯赶过去,仵作已经做了尸检,此人身中一刀两剑,死后被抛尸在此。虽然面貌被摔得模糊,但从身材和卷曲的头发可以初步推断此人是突厥人。身上其他东西都被取走了,没有身份证明。仵作呈上一片胶状薄皮,上面是一个狼头,“这是粘在他右臂纹身上的,背面有字,他的右臂上也有这样一个狼头,应是突厥人。”
刘林生接过去一看,背面写着突厥文,他对突厥文略知一二,这上面只有四个字,他恰好都认得:“迫明杀正。”
刘林生略一思索,“此人尸体暂不移动,叫人将他身量体貌描下来。他既然在手臂上留下线索,必然有人会来接应拉于他。高捕头,你带人守在此处,若是运气好,或许能逮住兔子。”
刘林生尽速带人从山脚下离开了。明当指云明,正当指云正,迫明杀正,那就是突厥人手中或有云明的把柄。刘林生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向皇帝揭开,他手中的证据对云明有所指向,可是不足以认定。想了想,刘林生不敢妄动,若让皇帝认为他参与夺嫡之争就大为不妙了,说不得反倒帮了云明。
文心宫,清香袅袅,杨淑妃在佛堂里礼佛。
一个嬷嬷进来,落地无声,“居士,皇后娘娘来了。”
杨淑妃垂目又念了一会儿,方才叩拜起身。出了佛堂,杨淑妃缓步向自己的宫殿走去,“皇后可有异常?”
“只带了两个嬷嬷两个宫女,只说过来瞧瞧娘娘,并无其他。昨日皇后将楼池月掌了嘴,之后并无其他。”嬷嬷跟着她身后,轻言轻语地回道。
“这只是开始,皇后的心肠何时变得这般软了?”杨淑妃眉梢一挑,一记憎恶的冷嘲丢向凤仪宫的方向。
“居士拜见皇后。”杨淑妃行得是参拜大礼。
“妹妹不必行此大礼,起来说话。”皇后温言笑道:“我瞧你这文心宫倒是清静养人,妹妹可是越发妩媚动人了。”
杨淑妃起身后,方才抬眼看了下皇后,见她一身明黄凤袍,外罩一件紫荆雪驼绒的披风,头上以凤冠束髻,金翅欲飞,点了艳色的华妆,这是显摆她的华贵来了。听皇后又如此说话,等若明着说自己礼佛是假,以媚示人为真。心下冷笑,脸上却未带出半分不悦,愈加恭敬地肃手垂立,“皇后说得正是,臣妾若能得皇后懿旨,真心绞了发去修行,才是真遂了心意。”
皇后自然听得出其言外之意,皇帝都不许她去发修行,她皇后就能违了圣意不成。皇后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你一向最为敏慧,今儿就来瞧瞧你是否过得如意。既然见着了,你又素来喜欢清静,本宫就回了。”
出了文心宫,皇后脸色铁青。“楼池月说对了,她拜错了佛。”
梅园,青黛玄墨四人都呆在屋里,神色有些不安,因为楼池月正忙着准备后事。(未完待续)
ps:今天好像上女生强推,应该容易找到本文了。楼池月快出宫了,大家来鼓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