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若楠离开之后,上官勋面色一整,刚才的困顿疲乏之色,一扫而空,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样子。
“你怎么看?”上官勋喝着手里的茶水。
“儿子一直让无轻叟密切关注着相府的事情,若楠这段时间确实出府频繁,跟绣衣坊的接触也很多,但是我没想到,她跟绣衣坊居然有这么大的牵扯,还合作开店。”上官轶一边想一边说,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若楠这些年在相府过的并不舒心,但也就像她说的不缺衣少吃,被其他妹妹欺负,那倒是常有。她确实受过伤,昏迷了三天,无轻叟趁人不注意时,进去查看过,脑部确实有淤血,想来她失忆也是由此所致。”若楠打死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被人一直监视着。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根本就不是楠儿?”上官勋不相信,就算失忆,事情会不记得,脾性会变,但是还能长能耐吗?
“她以前小,偶尔奶娘照顾不周,她饿了就在花园子里摘花瓣充饥,还会自己采花制成胭脂水粉送给那些丫鬟婆子。有良心的拿了她的东西,就会时不时偷偷得给她送些吃的。”上官轶解释若楠会制作指甲油的原因。
“嗯,倒也说的过去。既然你们说她不是冒充的,她凭空长些本领,我也就不追究了。”上官勋不愧是官场的老滑头,虽然满肚子怀疑,但在若楠面前却是滴水不漏,一丝不显。
“继续派人监视着。”上官勋最后说了句。
“爹,儿子发现,黛香苑还有高手隐在暗处,好像是在保护若楠。”上官轶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哦,知道是谁吗?”上官勋想不到自己的外孙女还有人盯着。
“绣衣坊派了一个叫绿竹的跟在若楠身边,好像有些功夫在身的样子,负责联络绣衣坊的事情,隐在暗处的人,好像是他们一伙的,不过那个小丫头好像不知道。”上官轶将无轻叟报告给他的东西说给父亲听。
“只要不是伤害楠丫头的事情,就不用太在意,让他继续保护吧。不过也要查查,你看看是不是常岳王府的人,那天在御花园饮宴,这个常岳王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觉得大家是不是被他的假象给迷惑了。”
上官勋也说出自己的质疑。
“爹说的有道理,有那样沉稳气质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无用的草包?也许这只是迷惑人的假象。”上官轶想想那个沉默寡言的常岳王,也不相信他是个草包。
“老岳王当年何等英勇,他的孙子怎么也不会这么差。功高盖主,也许老岳王这是要保护自己的骨血。”上官勋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