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并不在意的一笑:“她愿意去就让她去就是了。去膈应皇后也是好的。”如今不管是谁向皇后献媚,都是在等于提醒皇后慧德太子早逝的事情。所以,这哪里是讨好,分明是在故意膈应皇后。
陶君兰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倒还真是。”换做她是皇后,只怕恨不得让庄王妃去死才好。
“倒是难为皇后每日面对庄王妃了。”陶君兰促狭言道,“改日我也去给皇后再添堵一回。顺带看看阿武如何了。”
李邺一怔,随后道:“你对那孩子倒是上心。”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不管大人做什么,孩子总归是无辜的。我当时情急之下挟持了那孩子,如今想来只觉得歉疚。再说了,他如今没爹没妈的,多少也叫人觉得可怜。”宜妃虽说是阿武的亲娘,可是宜妃连看也未必敢去看阿武,更别说给阿武该有的疼爱了。
所以,其实阿武是极其可怜的。可是想想,阿武又何曾做错什么?倒是太子和宜妃的孽缘,最后竟是叫阿武承受了后果。
“他是太子的唯一血脉,怎么着也不会被委屈了。”李邺嗤笑一声,有些无奈的埋怨陶君兰:“有那功夫关心别人家的孩子,倒是不如多疼明珠和拴儿几分。”
陶君兰被李邺这般语气逗得越发停不了笑,轻轻掐了他胳膊一把,她笑着打趣:“怎么,你倒是还替你儿子女儿吃醋了?”
李邺倒是坦然的承认了:“自然是吃醋了。”自家的孩子都顾不过来了,管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
说起孩子,李邺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慎儿的教养姑姑,还得你亲自把关才行。这事儿别让姜氏沾手。”
陶君兰一怔,心里明白这是李邺真要分开姜玉莲母子了。当下点点头:“嗯,我慢慢寻摸着,若有合适的就给慎儿留着。只是到时候这事儿恐怕还得你去说。”
她不愿意去做这个恶人。虽说姜玉莲是自作自受,可是作为母亲来说,看见姜玉莲母子分离,她多少会因为心软而有些不忍心。
她可不想自己找难受。而且,这本就是李邺的事儿,她能管就不错了,还指望她什么都做好不成?即便是为难不好受,也得让李邺自己去顶着才是。
李邺倒是答应得爽快:“到时候我去说就是了。说起来,那个姜复倒是和姜氏有些关系。姜复似乎是姜时年的私生子。”
陶君兰讶然了好一阵子:“姜时年还有私生子?那这么说,姜复是姜玉莲的弟弟?”姜玉莲不知知道这事儿还是不知道。
想来是不知道罢?毕竟姜玉莲那会子还说没有别的亲人了。
“既是姜时年的儿子,不管是不是私生子,你也好好将人安置了。”陶君兰想了想后对李邺如此言道:“可别再让人去冒险了。姜家与你有恩,你报答在姜复身上,想必也是行的。”
李邺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陶君兰也就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姜复是不是姜玉莲的弟弟,这事儿她也不关心。只是她比较惊讶罢了,毕竟姜时年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私生子的人。而且最关键的是,既然没有别的儿子,那么怎么姜复没被接进府里去?
这日,陶君兰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却是在宫门口遇到了庄王妃。陶君兰大大方方的和庄王妃打了个招呼,不过庄王妃却是显然有些尴尬不自在。
而且,庄王妃看陶君兰的时候,眼里分明带着防备。
陶君兰其实留意到了这个,不过她也只当是没瞧见。该走路走路,该看风景看风景。
“你也进宫给皇后请安?”庄王妃却是率先开了口。
陶君兰只能处于礼貌回应一句;“是啊。皇后如今也不知如何了。可缓过来一些了?说起来,我倒是好些日子都没进宫了。”
庄王妃笑了笑,只敷衍道:“还不是那样。”随后又故意岔开了话题:“最近端亲王可是忙得不行,听说每日早出晚归的?若真是如此,那我回头和我家王爷说说,叫他去帮二哥罢。省得二哥一人忙坏了身子。”
陶君兰几乎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庄王妃这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从李邺手里分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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