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等陶君兰开口,顾惜便是温声将事情说了一遍。自然是不可能替古玉芝隐瞒半分的。于是古玉芝做的蠢事儿便是被赤裸裸的直接揭露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听完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即便是冷笑起来:“好一个古良娣,好一个古良娣!小小良娣竟然敢如此对待皇子,你当皇子的性命那般不值钱?竟是由得你作践乱来?你就是死千百次,也比不上九皇子一根手指头!”
古玉芝吓得忙跪下了,一个劲儿的磕头:“妾知错了,求皇上绕了妾这一次,妾再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不成?”皇帝连连冷笑。末了直接吩咐:“拖下去,赐三十板子!若是打死了,直接丢出宫去!若是没死,充作军妓发配边关!”
充作军妓发配边关。这句话刚从皇帝嘴里吐出来,所有人都是愣住了——这种刑罚可是好久都没听说过了。要知道军妓是什么?军营里全是男子,自然是有需求的。而这些男子的需求,全是由军妓满足。一般若不是罪大恶极的女子,是绝不会有这样的下场的。
陶君兰敢肯定,若是真让古玉芝做了军妓,古玉芝不出三天就一定会被折磨死。不,或许等不了三天,古玉芝说不得直接就自尽了。
没想到皇帝竟然这样狠。
陶君兰微微的打了一个寒噤,同时注意到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就是顾惜,也是轻轻颤了一下。
对于女子来说,这算是最可怕的刑罚了。
而古玉芝,则是受不住惊吓双眼一翻登时就昏了过去。软软的伏在地上,被宫人拖了下去。拖下去自然也没有好事儿,三十板子还在等着古玉芝呢。
陶君兰心知肚明这三十板子古玉芝是逃不掉了。而三十板子下来,古玉芝也不知道熬得过来熬不过来。想当初她被打了二十板子就已经是那样……
不过板子古玉芝可以挨,可是充作军妓这个,陶君兰却是不赞同。当即便是直接开口:“皇上,臣媳觉得皇上的处置不妥。”
皇帝登时就将目光扫了过来。作为天下之主,皇帝身上的威严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再这么冷冷的将人看住,那种滋味更不必提。
饶是陶君兰,也是禁不住险些避开了。不过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她硬生生的将这股欲望忍住了,任由皇帝注视,只是将自己的话徐徐说出口:“打板子臣媳并无异议。古氏糊涂犯下大错理应受罚。只是充作军妓这一条,臣媳以为不妥。古氏毕竟是端本宫的人,是服侍过太子的。让服侍过太子的女子去军营做军妓,这让太子情何以堪?又让外人如何看?”
外人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只会觉得皇帝不给太子脸面。觉得皇帝这个做父亲的不仁慈。而同样也会觉得李邺窝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太子的女人怎可与旁人分享?传出去,李邺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有什么脸面统领群臣?所以,古玉芝可以死,可以罚。甚至千刀万剐也不要紧。可唯独不能送去军营做了军妓。
这是李邺的脸面问题,这也是整个端本宫的脸面问题。所以这也是陶君兰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开这个口的原因。
她当然知道自己开口可能引起皇帝暴怒,甚至牵连自身。可是她能坐视不管吗?显然不能。
皇帝冷冷的看着陶君兰,末了缓缓道:“陶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朕?是太子的良娣又如如何?朕莫非连个女人都处置不了?”
面对皇帝的威压,陶君兰却是寸步不让:“并不是质疑皇上,更不是臣媳非要护着古氏不让皇上处置。只是,皇上怎么处置都可以,却是不能将古氏充作军妓。”
“朕若一意孤行呢。”皇帝冷笑一声。
“皇上不会。”陶君兰觉得还是不可和皇帝硬碰硬,便是换了一种法子:“皇上乃是明君,绝不会与太子脸面不顾,让太子失了威信和体面。九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太子同样也是皇上的儿子。想来皇上绝不会做这种厚此薄彼,为了一个不顾另一个的事。”
这是变相吹捧,也是变相的激将。她这么一说,皇帝若是还继续一意孤行,那就是昏君,那就是不慈之父,受人唾弃。
皇帝自然不可能听不出陶君兰的小心思。所以皇帝再度盯紧了陶君兰,冷声道:“陶氏,你在威胁朕。”
陶君兰却不承认,只道:“臣媳不敢。”一面说,一面郑重其事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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