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渐退，露出昏黄的天空。

微薄的余晖散落在琉璃瓦上，折射出一圈圈的光晕，为宫殿上的二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斑。

素雅的青袍扬起，飘逸如风，宛如凌驾于九天之上的谪仙，眉间的一抹悲伤这才让他有了情绪。

鎏金黑色长袍，华贵无边，一身冰寒阴暗，唯有殷红的丹唇点缀得冷艳无双。

琉璃瓦上，二人无声对视。

下方也鸦雀无声，只余下惊心动魄之后的沉寂。

纷纷仰视着宫殿上的二人，或敬畏，或震惊，或劫后余生的虚脱。

大长老脸色灰白，躺在飞兽上，犹如风烛残年。

“穹影，好久不见。”巫玥声音沙哑，神色幽暗，昔日的懒散一去不复返，缓缓开口：“对于……凤非离的死，我很抱歉……”

“住嘴！”穹影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阴戾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浑身透出一股邪气。

巫玥满目忧伤，得知凤非离死了，对他来说是一个噩耗，她一定很伤心，现在见了她如此，他更是伤怀。

所以他并不怪她灭了东越，也不怪她的残暴之举，可她这是在伤人害己。

“你能不杀他们么？”巫玥看了看身负重伤的大长老，忧伤地向穹影问道。

“可笑！是他们先杀本尊。”

“他们没想过杀你。”巫玥生怕惹怒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