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贞微愣,不知道林氏为什么哭,只觉着自己都被林氏哭得很有些心酸了,忙抽出帕子给林氏拭着眼泪,“姨娘,您别哭啊,您这哭我心里也怪难受。有什么事,您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可贞满脸担忧,林氏咬着下嘴唇,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蕴儿是懂事,是自己没有及早发觉,没有教导好她,幸好现还不迟。
可贞看着林氏止了泪,原本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后看到林氏眸子里流露出后悔,又不知所措了起来,不明白林氏这到底是怎么了?
“蕴儿,爹爹始终是爹爹,兄弟姊妹始终是兄弟姊妹。”林氏拿捏好自己语气,一字一句轻声细语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你说是不是?”
可贞垂下眼眸,终于明白了林氏意思了。
是,自己占用了小姑娘身体,就应该承担起小姑娘责任义务,这是责无旁贷。可是,自己也只是想量让自己好过一点而已。
可是,这对于林氏而言,必定是不能理解,可贞很明白。
心底长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姨娘,我懂了。”略想了想又道:“计家误会了我们这件事,是立马就要解决,否则,后头还会有事情不停冒出来。”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这话是谁说,也不知道是怎么说,三人成虎,传到计家耳朵里必是很不像样了。”
林氏说完了那一段孝经,见可贞半晌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已是有些焦急了。可见可贞什么都没说就此撂开,这心里登时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半晌,才眉头微蹙,点了点头,“估计就是这样。”又道:“蕴儿放心,无论如何,误会终究是误会,总会说清楚。其实计家听了这样传言,动了怒没销我们奴籍,这也是人之常情,蕴儿说是不是?”
林氏说着说着又潜移默化教导起了可贞,不希望可贞心里有疙瘩,也想教会可贞如何宽处处事。
可贞点了点头,“我理会。说实话,计家其实也没有义务就要救下我们,可是他们费了那么大劲救下我们,结果还听说是我们害死了太太,我们简直就成了白眼狼了,计家也成了大傻子了。如此一来,自然是要收拾我们,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林氏揽了可贞怀里,连声道“蕴儿真乖!”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可贞心里不大好受,本来是不想说话,可到底还是随口说着於贞多机灵宝蓝多伶俐。
可是林氏听着可贞贞细细碎碎和自己说这说那,这心里是越来越不是滋味,心里也越加苦涩了起来。
明明心里这样难受,却还要强颜欢笑跟自己说话。
可贞感受到了林氏伤感和内疚,也大致明白了林氏所想,心里倒是稍微好受些了。嘟了嘟嘴,“姨娘,我有些饿了呢!”
林氏虽是满肚子心事,可天大事都比不上可贞饿了,忙道:“蕴儿再忍忍,你宝蓝姐姐去了好一会子了,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
可贞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随口和林氏这这那那说着话儿。
屏风外头站着柠子听见可贞说是饿了,这一颗心差点没蹿出来。后来听得又说话了,才稍稍安定了下来,可也仍是急得就像热锅上蚂蚁。
这可都半个时辰了,宝蓝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再这样下去,自己可再是招架不住了。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刚刚宝蓝偷偷回来跟自己说话,不由得眼眶红了,这心里啊,别提多委屈了。
柠子急得额头上鼻尖上已渗出了毛毛汗了,忽见门帘动了动,登时睁大了眼睛,迎了上去。
没想到却是哭哭啼啼维贞和红着眼眶仪贞,维贞一进屋就问:“八姐姐可是这?”
柠子忙请安,应了一声。
於贞也没有看出柠子不自,已是哭出声来了,“八姐姐,四姨娘。“
里头可贞并林氏听得声音已是步出来了,一见於贞哭得小花猫似,仪贞眼泪也眼眶里打转了,忙一人一个哄了起来。
“八姐,四姨娘,我姨娘被秦嬷嬷禁足了,关屋里不给出来,还不准我们去看她……”於贞握着可贞双手,一面抽噎一面哭诉,那眼泪是哗啦啦往下滚。
可贞林氏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么,可到底,也没有多意外。只是,瞧着这小姐俩可怜兮兮样子,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拿话哄着。
於贞仪贞心里其实也是透亮,毕竟都是规矩礼教堆里长大孩子。可是,这人毕竟是她们姨娘,怎么可能心里好受。
甚至于还会觉着,姨娘是有错,可也是被计家逼急了而已,谁叫计家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下作。
凤梨话:万分佩服能万大大们,我这一天6K已经要了老命了,实不能想像天天万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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