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从八岁嬴政开始签到
月神心中气愤、焦急,但此刻别说身体,就连她的双眼都无法露出丝毫异样之色,有的只是平静,毫无波澜的平静。
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眸子会有一丝呆滞,好似木偶一般,没有灵气。
她的性格本就冷清,只要将眼纱带上,常人根本难以发现区别。
此刻月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宛若玩偶一般,被东君摆弄,跟着东君离开了客栈,上了马车,直奔秦王宫而去。
而只需她露面,几乎无人阻拦便进入王宫。
但此刻她却做不出丝毫表示。
只能成为东君的入宫凭证。
“咸阳宫。”
看着马车驶向的方向,昏暗的识海之中,月神越发焦急,一双美目露出愠怒。
“东君,我绝不会就此屈服的,想要控制我,你也必会付出代价!”
月神恨声说道。
但她现在,却无法反抗。
一旁的东君似是听到了月神的心声,“我的好妹妹,你不必如此生气,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你与秦王相处这么久,在我阴阳家本就早有各种传言,我知道妹妹你一向以大局为重,牺牲一人,让我阴阳家彻底取信于秦王,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想促成的事情吗?”
“只不过而今牺牲的是你自己,而非我,但你我姐妹,本就一体,无所谓谁得利、谁牺牲,你说是吗?”
东君一脸微笑地望着月神,说着她突然惊讶捂嘴,然后发出‘吃吃’笑声,眉眼弯弯,“姐姐都忘了,你现在无法开口,不过姐姐相信,为了阴阳家,你是愿意付出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为阴阳家牺牲自己的幸福。”
“付出……凭什么是我,不是你自己付出!”
一向成竹在胸,冷静无比的月神也忍不住在识海深处怒骂东君的无耻。
“我早该想到了。”
“以东君的狠毒性格,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终究还是被她给算计了,我不该相信她!”
识海中,月神一脸懊悔。
从小一起长大,她最是清楚东君为人,东君看似雍容有度,大大方方,面容和善,让人容易亲近,与自己所表现出的清冷性格截然相反。
但相比自己的冷酷,东君才是真正的冷酷无情,对方的和善微笑之下潜藏的危险与狠毒,远比自己更加浓烈。
……
“大王,月神求见。”
咸阳宫内,惊鲵走了进来,轻声回禀。
“让她进来吧。”
嬴政依旧捧着竹简,头也不抬地道。
不久之后,月神孤身一人进入,而东君则早已不在。
见到月神来访,嬴政这才抬起头,“何事让月神主动来寡人这咸阳宫了。”
嬴政饶有趣味地问道。
月神当初在咸阳宫吃过亏,因此如果不是他主动召见,月神从不会主动来到咸阳宫。
因此嬴政见到月神主动前来,有些讶异。
“拜见大王,今日来见大王,是因为得到太一阁下指示。”
月神微微屈身,话音清冷,说着,她扫了一眼殿下的侍女与寺人。
这番表现,与往常无异,嬴政也没有察觉面前的月神有什么区别。
因为月神眼中唯一的破绽,呆滞被眼纱遮挡,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自然无从看到她略显呆滞的目光。
成也神秘,败也神秘。
因为月神喜欢带着眼纱,这一次却也因为眼纱,而弥补了控心咒的破绽。
“她究竟想做什么?”
识海之中,月神恼火自语,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浮现一股不妙的感觉,这让她格外的焦躁,但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东君在外操控自己的身体。
“嗯……”
嬴政审视了一番月神,片刻之后才微微抬手,“你们先都退下吧!”
“诺!”
殿下两边的寺人与宫女回礼之后,倒退步出大殿,关上了殿门。
惊鲵也深深望了一眼月神之后,消失不见。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内,只有嬴政与月神两人。
“月神究竟有什么事,竟然搞的如此神秘。”
嬴政放下手中竹简,好奇望着殿下的冷艳女子,若有所思。
“大王忘记此前的事情了吗?”
月神缓步走上台阶,嬴政只是看着,眯了眯眼,并未阻止月神,“哦?不知月神你说的是何事?”
“关于阴阳家与大王联姻之事。”
月神在案几一侧跪坐下来,神情颇为严肃。
“哦?月神难道已经与太一沟通过了吗?”
嬴政一愣,随即深深望了一眼月神,“是东君吗?”
而回到自己住所的东君听得此话,不由翻了个白眼,“你果然已经与月神达成了交易,还好我先一步下手,不然等月神去与东皇沟通,那就真的晚了。”
这样一想,东君心头那仅有的一丁点惭愧也彻底消散,“我没有错,是你先要对我出手,只不过技不如人。”
“还有,看样子嬴政并未发现月神的异样,那我要好好进行操作了。”
“这样就更有趣了”
东君唇角微翘,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唯一的遗憾就是,“可惜我对月神的掌控时间有限,最多一天时间,月神就能挣脱,只能加快速度,争取一天时间,解决此事。”
而被困在识海之中的月神则悚然一惊,莫名不安,她终于猜到了东君的用意,不由脸色大变,“东君,你敢?”
月神一脸惊怒,这对于一向清冷如孤月的月神而言,是极为难得的。
可惜,现在东君可没心思理会月神,她正在全心操控月神的躯体。
面对嬴政的问题,月神微微摇头。
嬴政目光微闪,神情变得清冷了几分,“如果是弟子,月神你就没必要再谈了。”
对于嬴政而言,阴阳家的女子唯有东君与月神勉强配得上她,至于其她女子,不管是湘君姐妹、少司命姐妹亦或大司命,只能算是东君与月神的添头。
因此如果月神准备给他下降规格,嬴政是毫无兴趣的,甚至会觉得对方是在羞辱自己。
“大王,东君在我阴阳家地位仅次于太一阁下,其肩负使命,太一阁下是不会让东君脱离阴阳家,嫁入秦王宫的。”
月神一脸平静地说道。
“她身上肩负什么样的使命对寡人而言毫无意义,阴阳家有什么样的使命、秘密,对寡人而言同样不重要,现在是你们需要寡人的帮助,而非寡人需要你们的帮助。”
嬴政挺起腰,直面月神,冷声道:“至于阴阳家,或者说月神你对寡人之前的帮助,寡人会回报于你,但这与阴阳家无关。”
“大王息怒。”
月神微微欠身,随即抬起头,郑重望向嬴政,片刻之后,终于深呼一口气,开口说道:“东皇的意思是,我已入宫数载,他让我代替东君入宫,已促成秦国与阴阳家牢固盟好。”
“嗯?”
听得此话,嬴政一脸意外,随即狐疑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其她人伪装,不然以月神的性子,缘何会主动说出此话。
嬴政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望着月神许久才道:“那月神你以为呢?”
说出此话的同时,嬴政的目光也紧盯着月神的面容,似是想要从其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面对嬴政审视地目光,月神自然是无动于衷,神情依旧淡漠,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一样,“我听从东皇的命令,为了阴阳家,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说到这里,月神话音无比的坚定。